祖欽拉著哈士奇從一號比賽台開始, 一張張的比賽台走過, 一張張的給哈士奇介紹台上有那些出名的人。
“這是赤懷宗的楊冉, 今年八百歲, 渡劫修為, 算是天之驕子,不過比不上他的師弟舒淇, 他師弟才是能夠得到名額的熱門選手。”
“這是宿家的宿齊,他修為雖然隻有大乘後期, 但是他煉器造詣達到宗師境,就算是那些老牌器修, 麵對他也不敢說在煉器之途上超過他。”
“這是……”
哈士奇跟著祖欽的介紹一一望過去,心道出眾的人無論走在哪裡,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台上一百多個人,粗略一掃,能夠吸引人注意力的, 便是祖欽介紹的這些天之驕子。
哈士奇左右對比了下, 覺得還是大美人氣質更卓然。
參賽者有三萬人,這三萬人都是各個星球各個勢力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天才之輩, 而這三萬人裡隻有五千人能夠進入複賽,之後隻有五百人能夠進入半決賽,最終隻有百人從中脫穎而出。
三百個人掙一個名額, 足以見其淘汰率。
哈士奇跟著祖欽一百個台子都瞧完, 順便一道道題也跟著掃了一遍, 掃過的同時在心底做一下。做完之後, 哈士奇心底安定了下來,覺得自己試練塔沒白待,掃過的題他都會做。
掃完之後,祖欽走到其實一個台子,仰頭望著台上長得最順眼的人,跟著一起看上麵的題。
“這題我會,選A,青光花一聽就知道是發出青色光的材料,用來做警示用的。”祖欽煞有介事地開口。
哈士奇笑罵道:“你就渾說,你以為自己能發彩光,就看到的材料都是彩光啊。青光花是用做染料,順便做凝合劑的。我給你做的那個傘狀靈寶就用了青光花。”
祖欽在旁一個勁胡說八道,哈士奇在旁不斷糾正,兩人這般一人亂說一人糾正,竟也一直說了下去。
站在他倆旁邊的人望著他倆的目光含著糾結,傻傻的不知道他倆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主要是兩人都說的煞有介事,而且有時候祖欽說對了,哈士奇故意說是錯的,祖欽說錯了,哈士奇也故意說錯,弄得旁邊本來跟著在做題的,心思一陣淩亂。
最後扛不住真假,都距離兩人遠遠的。
被兩人看著的那人倒是淡定,眼皮一直沒抬,做起題來刷刷刷的,速度飛快。
祖欽見周圍沒什麼人了,傳音道:“這人,好像敏.感族?”他嘴上依舊在胡亂說話。
哈士奇糾結了下,也偷偷地傳音:“其實我回族地時,族裡隻有三個人,其他人去哪了我沒問。”哈士奇的言下之意是,很有可能是。
祖欽不滿地開口:“你鼻子不太靈啊。”
哈士奇摸摸鼻子,道:“老祖宗的隱匿功法好。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龍族,能看破一切虛妄。”祖欽開口,話語中充滿得意。
哈士奇羨慕地瞧向祖欽。
祖欽在哈士奇崇拜與羨慕的目光中不好意思地糾正,“其實也沒那麼神,我隻是瞧見他身上有遮掩痕跡,又屬性為火,猜測的。”
“這個不一定的。”哈士奇聲音低了下去,他想起他剛到天狗星時,小黑以及小白老祖的警惕,對祖欽道:“外麵的天狗,並不全是天狗一族的。”
祖欽被哈士奇的最後一句話提醒,對哈士奇點點頭。
兩人繼續胡言亂語,默契地不再說這個話題。
酒店房間內,郎泓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沉默不語。郎楨把保溫瓶放到茶幾上,打開保溫瓶,從保溫瓶裡取出青花碗。
青花碗中是配套的青花勺,青花勺上的素白與紫粥上的靈光相映成輝著,讓人愈發有食欲。
她端著青花碗遞給郎泓,笑道:“來,泓兒,喝粥。這是我給你熬的紫米粥,固本培元,你太瘦了,多吃點。”
郎泓沒有接,隻道:“辛苦了。”
郎楨聽了這話,心底熨燙,慈愛一笑道:“不辛苦,我能做的太少,也就隻能做這些小事。”
郎楨把碗放到郎泓身前,望著郎泓欲言又止,最終有點局促的開口:“泓泓,你還在怪母親嗎?”
“母親彆多想。”郎泓淡淡地開口。
“可是,”郎楨望望青花碗又望望郎泓,眼底閃過焦心與後悔,卻又沒說下去,隻是麵上露出哀戚之色,目光時不時掃過茶幾上的青花碗,雖沒言語,一切儘在不言之中。
郎泓這時從茶幾上端起過碗,舀一口慢慢地放在嘴邊。
郎楨情緒沒有任何變化,粥裡也沒多餘東西,郎泓一勺一勺的慢慢咽下去。等碗見底,郎泓放下,道:“多謝母親,味道很好。”
郎楨笑得愈發舒心,忙起身,把碗放回保溫瓶裡,神情放鬆了不少。兒子願意接受她的示好,作為母親確實值得開心。
“我明天再給你做。”郎楨擰著手,有點期待又有些擔憂的望著郎泓。
郎泓停頓了下,道:“母親不必如此,兒子真沒怪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