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日中,高懸的寒陽灑下刺目白光,卻吝嗇地沒有傳遞溫度。
作為這一場的參賽選手,袁尚心中僅存的一點溫度也被撲麵而來的寒風刮得消失殆儘。
怕什麼來什麼,上一次交手時被“瞬秒”的經過還曆曆在目,眼下卻不得不再次麵對洛櫻。心理壓力之大,壓得袁尚心灰意冷步履蹣跚,若不是高台上掌門和天尊們盯著,可能直接選擇認輸。
再細看這一場比試所附加的條約,袁尚唯有報之以苦笑。
一塊被稱為“閼氏高嶺”的土地歸屬權問題,獲勝者可以取得所有權。
比起上一場所爭奪的慈心堂領地,這塊地域不但麵積狹小,荒涼乾燥,還屬於高原山區,幾乎到了戈壁灘上。
所以這一輪無量山采取了放棄爭奪的姿態,派上了之前兩戰皆敗的袁尚走個過場,輸贏都不放在心上。
而花澗派意圖明顯,甚至勢在必得。
那塊高地自然不如慈心堂所占據的膏腴之地肥沃,也沒有令人眼饞的金屬礦藏,甚至因為荒涼貧瘠,鳥獸鮮見,連遊牧蠻族都不願駐留。
可是,對於花澗派,或者說對於大多數花澗派弟子來說,那裡有著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粗礪的沙土和長久的日曬,不適合生長糧食,反而催生出一種根莖有毒,花色豔麗的草木。這種花朵的花瓣經過研磨、搗汁、晾乾等等一係列處理,可製成上等胭脂水粉。
女人對於胭脂水粉的追求異常執著,僅憑單一特產,花澗派便安排了朝暉五花之一的洛櫻出戰。
不過,一切都在無量山掌門趙銘闕的意料之中,當初把這塊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單獨拎出來談判,就是為了讓花澗派顧此失彼,浪費爭奪其他資源的機會,可謂調虎離山之計。
哪怕花澗派為了閼氏高地派上夏瑰出戰,趙銘闕都不會感到意外,如今隻派上朝暉五花最末尾的洛櫻,反而有些令人失望。
為了門派大義和資源,袁尚被當作下等馬遺棄,這一場無量山高層就沒有想過贏。
這一點和袁尚本人的意見不謀而合,他也沒奢望過能贏過對方。心中唯一的目標就是多撐一段時間,即便是輸,也不要輸得太過難看。
上一輪比試過後,有些多嘴濫舌的同門就戲稱袁尚為“快男”,配上猥瑣的笑容,隱隱像在嘲諷他某些隱私方麵不太在行。
所以這一輪袁尚打定主意,一個字,拖!
“嘿嘿,又~是你啊!”一眼就看出對手完全沒有戰意,更不用說複仇之心,所以洛櫻的語氣也沒有太多煙火氣,反倒習慣性撩撥起來:“這一次小師哥可要持久些,奴家上次可沒儘興呢!”
嗲聲嗲氣的誘惑語調讓不少正襟危坐滿臉肅穆的觀眾暗罵妖女惑眾,可是眼神卻止不住往那緊縛窈窕身姿的粉黛沉香裙上瞟,那片片閃爍著金色光暈的蝶紋活靈活現,勾人心魄。
“是……是在下。”袁尚硬著頭皮回應,人還沒走到場中便停下了腳步,隔著十七八丈遠遙遙拱手,權當沒聽到對方的挑釁,支支吾吾道:“仙子莫玩笑……”
上一輪袁尚就是因為貿然突進,被對方抓住機會一招擺平,這次袁尚學乖了,站得遠遠的,不求傷敵,隻為自保。
“嗬嗬!”洛櫻被袁尚的舉動逗樂了,撩了撩鬢角的發髻,叉手在腰,挺起突出的胸膛,媚笑反問道:“奴家有這麼可怕麼?小師哥不想與奴家切磋交流,深入探討?”
洛櫻無疑是挑起異**望的高手,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之間都會讓人浮想聯翩,簡簡單單一個叉腰動作,不但凸出波峰起伏,還顯得柳腰纖纖,並且稍稍側身,把渾圓的屁股也露出半扇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