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期四爺帶上了弘暉,烏拉那拉氏聽到些風聲,任勞任怨地給他們做後勤。
隨著桌案上的記錄與書信越疊越多,四爺的眼神也越來越亮。
真理是客觀存在的,隻是有的還沒被人發現、認識並總結規律。
烏希哈提供了這麼一個契機,為四爺找到了那扇隱秘的大門。
“待下月萬歲壽辰,爺將此法獻上,必能叫龍顏大悅。”蘇培盛見四爺心情好,大著膽子多說了幾句,“屆時爺必加官進爵,奴才先給爺道賀了。”
“封爵之事,全憑皇上好惡,強求不得。”四爺搖頭,“此法大善,你瞧他們兩個,再看看百姓。”
烏希哈赤子之心自不必說,弘暉這段時日深入百姓,體味民生艱辛,成熟長進了不少。
四爺為孩子們驕傲。
比起還沒有影子的功勞封賞,眼前的收獲,也足以值得這三個月的辛苦付出。
蘇培盛懂四爺的心情,府裡的孩子們也都是他看著長大的,真心實意道:“二格格是天上仙童轉生,菩薩心腸,日後定福澤深厚。大阿哥人品行事肖爺,前途無憂。”
四爺低聲默念,“善人善報,老天總會記著烏希哈的功德的。”
棚內流水線工作十分高效,準備的一百份牛痘苗,很快就用完了。
雖是冬天,烏希哈和弘暉忙得出了一身汗,這才有功夫擦一擦。
四爺帶蘇培盛和幾個莊頭走進棚子,先對張太醫道了聲“辛苦”,又吩咐人端上兩個瓷碗給兒女,“喝點薑湯,彆著涼了。”
烏希哈是四爺親自喂的。
她不喜辛辣,捏著鼻子“咕咚咚”地凶猛灌下,看得青蘋和蘇培盛直叫“格格慢些”。
喂完女兒,四爺去翻閱弘暉的記錄,弘暉在一邊適時說明道:“這百人中,大多是周邊農戶,村正莊頭都認得的,有十餘流民,兒子便留他們在後頭莊子上做活,便於之後觀察,衙門那兒也會遣人告知。”
“若還需要再檢驗,使些銀子,這些人想必都會願意。”
“做得不錯。”四爺拍拍弘暉的肩膀,“記得也清爽,回頭再找村正和府衙核對一番,便再無疏漏了。”
弘暉謙虛道:“當不得阿瑪誇讚,這‘表格’也是二妹妹的主意。”
突然聽見自己名字的烏希哈舉手,“是我是我!”
她跑過來抱住四爺的腿,“阿瑪我是不是很棒棒!”
四爺把她抱起來,甚至還把她拋了個高高,“是,阿瑪的烏希哈最棒。”
聽著烏希哈清脆的笑聲,四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是他的星星,他的奇跡,他的珍寶。
得此一世父女緣,幸甚至哉。
……
進了三月,滿京城的權貴之家都為準備今年的萬壽節忙碌起來。
正院裡,用過了晚膳,烏拉那拉氏拿著一張單子,向四爺再三請示確認。
“真不用給皇上備禮?妾瞧著庫裡那座珊瑚盆景,還有那個南海觀音像也不錯,空手進宮也太不合適了。”
“這些東西,皇阿瑪都見過更好的,何必再送,”四爺搖頭,不讚同,“爺怎麼就空手進宮了?今年的禮,是爺二十多年來最重的一份。”
烏拉那拉氏一臉無語,“不是妾不信爺,但哪有萬壽節送折子的。娘娘那要是知道了,非把妾罵一頓趕出宮不可。”
“娘娘那兒怎麼交代,爺相信福晉的本事。”四爺握住烏拉那拉氏的手,十分誠懇。
今天弘暉也在,給四爺幫腔,勸烏拉那拉氏道:“額娘放心就是,前頭的事有我和阿瑪呢。”
烏拉那拉氏把禮單往邊上一放,重重歎道:“你如今長大了,翅膀硬了,知道幫你阿瑪糊弄額娘了。”
說著她自己又笑了起來。
她看著弘暉日漸成長,舉手投足與四爺越來越像,父子間的那種親緣與默契不言而喻,烏拉那拉氏感慨又滿足。
哪怕年初後院鈕祜祿氏與耿氏先後有孕,多半懷的就是弘曆與弘晝,她一點兒都沒感覺到擔憂或是威脅。
反倒有種終於回歸正軌的安心感。
如今她隻盼望四爺早些把親王爵位掙回來,才好進一步謀劃奪嫡大業。
烏拉那拉氏的思緒忽然被四爺出聲打斷,“還有一事須得拜托福晉。”
“爺但說無妨。”
四爺正色道:“今年萬壽,爺準備帶烏希哈進宮給娘娘和皇阿瑪請安。衣裳行頭,規矩禮儀,就勞煩福晉多上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鵝要去見世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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