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巴掌,狠狠將烏林珠扇倒在一邊的床上。
烏希哈反射性地捂住嘴巴,才沒讓自己尖叫出聲。
她繼續往後躲,把自己藏到一張圓凳後,又忍不住擔心,探出半個頭。
多爾濟色稜沒注意到烏希哈。
他一把揪住正在哭求“世子息怒”的如意的頭發,生生地將她扯起來,“啪啪啪”三個巴掌扇紅了她的臉,口中叱罵,“閉嘴,老子最討厭女人哭!”
打完罵完,他將如意甩到一邊。
“她就是膽小慣了,世子您彆跟她一般見識。”烏林珠起身,左臉已經浮起了一個掌印。
她仍然保持著標準的微笑,似乎對自己和侍女被打完全不在意。
多爾濟色稜連扇了兩個人,氣順了些。
他又伸手在烏林珠那處掌印上拍了拍,似誇獎又似警告,“對,就是要這樣,乖乖的聽話,彆想著整那些幺蛾子。”
“彆忘了,你那個阿瑪早就被圈了,我額祈葛還在皇上跟前呢。”
烏林珠忍著身體和心中的痛意,去挽多爾濟色稜,半靠在他懷中,轉而問道:“世子不是去巡視了麼,怎麼這麼早就回了?可有什麼事要吩咐妾身?”
多爾濟色稜往床上一坐,享受烏林珠給他按肩捶背。
“哦,我是來告訴你一聲,你那個丫頭,叫吉祥的,累得吉達兄弟大老遠跑了趟,我就把她賞給他們幾個了。”
“方才吉達來說,那丫頭不中用,才半個晚上就沒了氣。”
“你們不是主仆情深麼,可以找人給她收屍了。”
他輕飄飄的口氣,就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真好,而不是一條人命的消逝。
烏林珠手上一緊,兩個侍女亦忍不住抽噎出聲。
多爾濟色稜揚眉,“怎麼,你們也想男人了?”
侍女低聲求饒,口稱不敢。
“都給老子安分點!”他掐住烏林珠的腕子,大力揉捏著她的手,似乎都能聽到骨節“咯吱咯吱”的響聲。
“你那個皇瑪法年年來塞外,哪次問起過你?老實伺候著,把老子服侍高興了,才有你好日子過!”
“不然,老子折騰完你,說不準還能再娶你妹妹呢!”
一時無聲。
……咕嚕,咕嚕嚕。
“誰?”多爾濟色稜耳朵動了動,目光轉向烏希哈所在,厲聲喝道,“滾出來!”
躲是無處可躲。
烏希哈害怕那隻手來揪自己,隻得慢吞吞往外爬,現出身形,低頭不敢看他。
她聽到多爾濟色稜饒有興致的聲音響起,在逐漸靠近。
“喲,原來是這個小丫頭片子,我都把她給忘了。”
“醒了?”多爾濟色稜走到烏希哈麵前蹲下,掐住她的下巴讓她抬頭,左右看看,問,“這小臉還被養得挺嫩,你是哪家的小奴隸?”
此前多爾濟色稜和烏林珠說的都是蒙語,烏希哈隻能勉強聽懂一半。
但這一半和多爾濟色稜的行動,足夠烏希哈知道,這是個殘暴的男人。
他臉上這會兒又帶了笑,烏希哈卻渾身汗毛顫栗,強忍住想哭的衝動。
聽他問起自己的身份,烏希哈第一反應,是亮出四爺的名頭震懾一下多爾濟色稜。
不料那邊的烏林珠起身跟上,搶先道:“她就是個端茶送水的丫頭,還笨手笨腳的,圍場實在缺人,才被安排伺候隨駕女眷,不值得世子費心,明日我就讓人送她回去。”
為了讓烏希哈能聽懂,烏林珠對多爾濟色稜說的是漢語。
烏希哈愣住。
她看向多爾濟色稜身後,烏林珠正對她搖頭。
為什麼不能說她的真實身份?
“真是丫頭?”多爾濟色稜摸著下巴,他上下端詳了烏希哈一番。
路上顛簸,烏希哈除了被擦乾淨的臉,渾身都蒙了一層灰,看起來臟不拉幾的。
多爾濟色稜對衣裳首飾又沒有烏林珠的眼力,倒沒懷疑烏希哈身份有異。
他手下去追捕烏林珠的吉祥時,烏希哈就在邊上,那兄弟倆看烏希哈穿著像是個蒙古丫頭,怕驚動圍場守衛,就一起打暈了帶回來。
“哪個部的?說不準我還認識你主人。”
烏林珠用眼神示意她,“你方才說的是哪家親王?”
都是第一次見麵,一邊是堂姐,一邊是家暴男,烏希哈選擇相信前者。
“我的主人,主人是……”
烏希哈卡殼了。
她哪知道蒙古有哪幾個部落有哪些王公啊,四爺跟弘暉介紹的時候,光顧著走神了。
隨便胡謅肯定穿幫得更快。
被多爾濟色稜的三角眼盯著,烏希哈心跳直奔一百八。
她得逼自己想一個合適的答案出來。
……有了!
“是成袞紮布!”
“我的主人是喀爾喀部的策棱貝子和成袞紮布。”
七分假三分真,烏希哈越說越順溜,“我幫他養老虎,那老虎白白的可聰明,是要獻給皇上的。”
“我是漢人,我娘以前是伺候公主的!”她還給自己設定了個出身,解釋自己為什麼會說漢話。
烏希哈:完美!
“策棱那個隻知道給大清女人□□的軟蛋?”多爾濟色稜嘴角下耷,臉色陰沉,“還有成袞紮布那小子,這次又搞些歪門邪道的,聽說在大清皇帝麵前出了風頭?”
烏希哈:……完球!
他們好像有仇!
作者有話要說: 真正的壞人在這裡呢。
直郡王長女,名不詳(1688—1711),康熙二十七年戊辰十月初六日申時生,母為嫡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尚書科爾坤之女;康熙四十五年三月嫁科爾沁台吉多爾濟色稜;康熙五十年辛卯六月卒,年二十四歲。——百度百科
本文是非曆史向,會參考一些大的曆史,剩下的細節有很多都是私設哈!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七略公子ovo 11瓶;十點半睡覺 10瓶;lmrabbit、冰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