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策棱比四爺高壯一大圈的身材,烏希哈狠狠地慕了。
這大概就是先天的民族基因優勢吧。
有人反駁吉達,“你也說了他還是個孩子,這麼點大就有這份本事,不錯了!”
烏希哈默默點頭。
那個多爾濟色稜都有三十了吧?
以大欺小,不要臉!
圍觀眾人時不時替多爾濟色稜吆喝上幾聲,又給成袞紮布喝倒彩,聽得烏希哈又氣又急。
她忍不住攥緊拳頭。
人在客場,氣勢不能輸!
“我士人最厲害了!”烏希哈忍不住大聲道,引來吉達幾人奇異的目光。
那邊,兩人兩騎正繞過一處旗杆,成袞紮布領先半個馬身。
烏希哈大受鼓舞,拿出從小到大運動會啦啦隊隊長的專業素養,舉起雙手放在嘴邊作喇叭狀,用女童獨有的尖銳嗓音高聲呼喊:
“布——布——士——人——!”
“你——加——油——啊——!”
遠處,成袞紮布似乎接收到了來自烏希哈的神秘力量,身子一震一歪,差點掉下馬去。
多爾濟色稜趁機反超了他,幾下響鞭後抵達眾人眼前,宣告奪得了這場賽馬的勝利。
待成袞紮布也返回後,多爾濟色稜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拍他的肩膀:“老弟,不是哥哥說你,這馬上功夫可是咱們草原的根本,你還有的學呢!”
成袞紮布抱拳不言,滿臉鬱色,像是被剛才的失敗給打擊到了。
烏希哈:……
這好像是她的鍋?
“走,咱們喝酒去!”多爾濟色稜興致大好,招呼著自己的一幫手下離開。
成袞紮布和烏希哈依舊跟在隊伍後頭。
“對、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嚇你的。”烏希哈湊到成袞紮布身邊,小聲道歉。
“不關你的事,”成袞紮布撇嘴,“這是他的地盤,邊上又都是他的人,我贏了,還想不想走了?”
當然,成袞紮布不會告訴她,不管是“布布”還是“士人”,都太嚇人了!
烏希哈恍然,原來是戰略性示弱,由衷佩服道:“你真聰明!”
成袞紮布隻覺她雙眼亮得驚人,轉頭乾咳,“彆離我這麼近,你們不都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麼?”
“哦。”烏希哈乖乖後退兩步。
但再後麵就跟著那個吉達,烏希哈有些害怕。
她直言,“我能不能拉著你走?拉衣服就成。”
成袞紮布皺眉,思考片刻後,低頭在腰帶上扒拉出根銅鏈。
左扯右拉,大概接到兩尺長,他把另一端遞給烏希哈,“你拉著這個。”
烏希哈立刻送上了個甜甜的笑,“謝謝士人!”
這是要救她命的恩公,彆說叫“士人”,讓她叫“爸爸”都行!
成袞紮布邁開腿向前。
然而沒走幾步,銅鏈繃直,成袞紮布回頭看了一眼烏希哈的短腿,隻得放慢腳步。
烏希哈在後頭拉著鏈子,被成袞紮布的力道牽著,走得還挺輕鬆。
隻是越走,她越有種在遛狗的感覺。
“噗嗤!”
成袞紮布:“……你笑什麼?”
烏希哈搖頭:“誰笑了,我沒有!”
她低頭看向一直跟在她腳邊的小白虎,“是查巴巴你笑了吧?”
大白歪著腦袋,虎臉迷茫。
“是查,乾,巴,日!”成袞紮布一字一頓道,“在蒙語中就是‘白色的老虎’。”
“那你這起名水平也沒比我強啊,你擱這擱這呢!”烏希哈睜大眼睛,“‘大白’好歹有‘大’又有‘白’,表達了我對它往後成長的殷切期待!”
成袞紮布:“……彆忘了這是什麼地方,安靜點,走了。”
聞言,烏希哈想到還等著他們的多爾濟色稜,再笑不出來,腳步也沉重不少。
今日無風,烏林珠按照多爾濟色稜的吩咐,把宴請安排在帳外露天。
燃了篝火,倒上美酒,多爾濟色稜和幾個手下輪流灌成袞紮布。
一碗又一碗,烏希哈在一邊看得心驚膽戰,就算古代酒度數低,也架不住這麼喝啊。
她忍不住勸道:“士人,你還小呢,少喝點吧。”
成袞紮布心裡仍然惦念著脫身,動作逐漸慢下來。
多爾濟色稜黃湯下肚,嘴上也沒把門,指著他們調笑,“我說老弟,你這不行啊,這麼小就給自己找了個管家婆娘,哥哥我告訴你,這女人啊,就得打!”
“管她什麼身份,有多少嫁妝,打乖了,就聽話了!”
成袞紮布似被他說動,悶頭乾了一大口,“大哥說得對,男人不能說不行!”
“男人什麼男人,明明還是男孩呢。”烏希哈低聲嘟噥。
酒過三巡,夜色漸深,在場諸人都有些喝高了。
突然有人跑近,對多爾濟色稜高聲通報道:“世子,外頭來了個小子,說自己是什麼王爺家的阿哥,也來找這個丫頭!”
“他還是說她也是個貴女格格叻!”
成袞紮布、烏希哈:?!
下一刻,他們聽到了某個熟悉的、不應在此出現的聲音。
“烏希哈,烏希哈你在嗎?!我來找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布布才十歲,他隻是長得高!
大白:還是個孩子的我承受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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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