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台抬起頭,頭頂一顆顆星星像是鑽石,毫無規律地散落在黑色的絨布上,星星越看越多,到最後已經完全數不過來。
銀河從海平麵升起,橫貫夜空。
“好漂亮。”池清台驚呼出聲,在城市裡生活的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星空。
謝疏慵:“今天天氣好,周圍也沒有光汙
染,所以才能看到銀河。”()
聽謝疏慵這一番說辭,池清台這才意識到他特意做了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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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剛才路念東說打車回去,謝疏慵卻執意要步行回酒店。他本來還覺得海邊有些遠,卻不料看到了這樣的風景。
池清台抬頭想看清謝疏慵,可惜周圍太黑了,他隻看到一個朦朧的人影,連五官都無法分辨。
他往前一步,卻在黑暗中錯估了距離,直接撞到了對方的身體。
正想退開時,一隻有力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腰。
體溫隔著薄薄的衣衫傳遞,池清台心臟也跟著跳漏了一拍。
此時周圍一片漆黑,耳邊是海水的嘩嘩聲,頭頂是橫貫夜空的銀河,人和車都遠了,仿佛整個世界隻有他們一人。
黑暗中,池清台察覺謝疏慵低下頭,濕熱的呼吸噴灑在他頸側。
鹹濕的海風夾雜著清新的柚子味兒,下一刻池清台嘴唇一軟,謝疏慵俯身親吻了他。
……
旅遊這一周裡,池清台遊泳、衝浪、潛水都是穿的泳衣,回家後才發現,肩膀和胸膛被曬出了明顯的分界線,外麵的皮膚肉眼可見地深了一圈。
他不在乎自己膚色深淺,倒是謝疏慵一直在看他,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池清台:“不喜歡我曬黑?”
“沒有,”謝疏慵彆過臉,微不可見地停頓片刻,“這樣也挺好。”
池清台以為謝疏慵隻是勉強,不料回家後沒多久,謝疏慵又約他去遊泳。
池清台欣然前往。
主要是他們現在在一起,呆在家裡總容易擦槍走火,但是真要做點兒什麼又非常不方便,需要時刻提防家人出現,倒不如做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
池清台根據地址前往,抵達後才發現是一個星級酒店的泳池。
謝疏慵已經到了,他穿著一套簡單的黑色運動服,人高馬大的往那兒一站,非常吸引人。
“走吧。”謝疏慵過來牽他的手。
池清台身體僵了一瞬,但最終還是沒有拒絕。雖然已經在一起了,但他們很少在公共場合做些什麼。
池清台和謝疏慵牽手穿過酒店大堂,然後刷卡進入電梯。
“不是去遊泳嗎?”池清台有些驚訝地抬起頭。
謝疏慵目光看向前方,過了好幾秒才說道:“我訂了房間。”
他全程語氣如常,掌心卻不由自主地收緊,連池清台都感覺到了他的緊張。
沒得到回答,他又補充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退了。”
電梯一路往上,鏡子照出池清台發紅的臉頰。
直到電梯門打開,池清台這才搖了搖頭,低聲道:“不用退。”
謝疏慵呼吸微滯,卻很快恢複了鎮定,慢條斯理地把人帶進房間。裡麵是一張豪華大床房,茶幾上還插著幾朵新鮮的玫瑰花。
“泳衣帶了嗎?”謝疏慵問他。
池清台滾了滾喉結,強裝鎮定
() 道:“帶了。”
“泳池在頂樓,換了再上去吧。”
謝疏慵說完,帶著衣服進了洗手間。
池清台還以為立刻要發生點兒什麼,沒想到竟然真的要去遊泳。他拿出包裡的泳衣,脫掉衣服換上。
這是一條男士連體泳衣,模仿女款做了露背設計,肩帶也做得細細窄窄的,在海邊時穿時還沒覺得有什麼,在房間裡看卻有些讓人難為情。
池清台戴上墨鏡和泳帽,擺出一副遊泳健將的冷酷表情,這才稍微感覺好了一些。
沒過多久,謝疏慵也換好泳衣出來了,他隻穿了條五分短褲,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肌,腹肌和人魚線的線條非常明顯。
池清台仗著自己戴著眼鏡,正大光明地看了起來。
謝疏慵站在鏡子前帶泳鏡,幽幽來了一句:“你再看下去,遊泳就要取消了。”
池清台聽出謝疏慵在內涵他,故作鎮定道:“你看不起我?我還不至於如此饑不擇食。”
謝疏慵:“可我會。”
池清台愣了一下,一時間竟不知謝疏慵是開玩笑還是來真的。然後他就看見謝疏慵當著他的麵取下了泳鏡,連泳帽也摘了下來。
危險逐漸逼近,池清台這才意識到謝疏慵不是玩笑,他後退一步,有些忐忑地開口:“謝疏慵,你不會真的……”
下一秒,男生已經揭開他臉上的泳鏡,柔軟的嘴唇落了下來。
池清台被抵在牆上親吻,雙腿發軟,心臟砰砰直跳,仿佛靈魂都要出竅了。
直到謝疏慵鬆開他,他這終於重新找回了呼吸。他坐在謝疏慵膝蓋上,整個人都蒙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勉強恢複意識,有些無語地說:“謝疏慵,其實遊泳隻是你的借口吧?”
謝疏慵:“不完全,但也可以是。”
池清台一陣無語,但他還不至於為了這種事情生氣,他從謝疏慵身上下來,又說:“既然不去遊泳,那我先去換衣服。”
他轉身走向浴室,後者卻拉住了他:“彆換。”
池清台:?
謝疏慵手指挑開他的肩帶,低聲道:“你被曬黑了。”
池清台有些摸不著頭腦:“所以?”
“曬痕很性感。”謝疏慵目光落在他身上,幾乎是欣賞地說,“彆換,我喜歡看你穿這個。”
池清台一愣,臉頰霎時燒了起來:“謝疏慵,你變態啊?”
後者沒有回答,俯身把他推倒在床。
酒店是統一配置的白色床單,就顯得池清台的深藍色連體泳衣尤為明顯。
池清台雖然在海邊曬黑了,但他比正常人都要白,現在黑也隻是普通人的小麥色。肉眼看不出什麼差異,隻有扒開遮得嚴實的泳衣,露出裡麵白得反光的皮膚,這才能看出界限鮮明。
空調開得很低,池清台身體卻不搜控製地開始發燙。
他彆過臉,有些難為情地問:“謝疏慵,你還要看多久啊?”
男生低下頭(),隔著泳衣含住了他。
被溫熱的口腔包裹(),池清台腦袋霎時轟地一聲響,整張臉都紅透了:“謝疏慵,你彆……”
謝疏慵俯下身,用進一步的動作表明了他的意願。
池清台睜大雙眼看著這一幕,露在外麵的皮膚全紅了。他雙手抓著謝疏慵頭發,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產生了一種幾乎溺水的窒息感。
……
……
到最後,泳衣徹底臟了。
濕濕黏黏地貼在他身上,池清台躺在床上,大腦還有陣陣的眩暈。
然後他聽到了輕微的塑料摩擦聲。
池清台抬起頭,看到謝疏慵半跪在他麵前,嘴裡咬著一個方形塑料片。
“我可以繼續嗎?”
“你要……”
意識到那是什麼後,池清台連呼吸都停止了。
足足過了好幾秒,他這才垂下眼眸,很輕地點了點頭。
“乖寶寶。”
謝疏慵掀開他的劉海兒,溫柔地親吻他濕潤的額頭。
池清台閉上眼,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海邊,他踩在小小的衝浪板上,隨著海浪起起伏伏。
……
9月初,各大高校紛紛開始迎新活動。
開學第一周,A大B大就以各自的新生發言強勢刷屏社交軟件。
其中一位冷清沉穩,一位恣意囂張,成績和外貌都無可挑剔,迅速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
十七八歲,正是荷爾蒙旺盛的年紀,不少人都暗自心動,想要和這樣優秀的人發生點兒什麼。
然而沒過多久,就有知道內情的人透露,兩位新生代表是青梅竹馬,早就在一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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