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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不夠呀啵啵啵啵 他這樣想著,手指卻忍不住的輕叩了下門麵。
就算知道大概沒人會應, 他仍然這麼做了。綱吉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希冀著什麼, 思考無果, 將買回來的東西向側旁再推去一些,他擔心自己一開門會撞到購物袋。想想如果雞蛋和買來的東西從台階滾落下去, 綱吉搖了搖腦袋。畫麵太美, 他連想都不敢, 更彆提直麵。
歎了口氣,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快把一輩子的氣都歎完了,但一想自己遇到這樣不科學的事情, 又想到往常這個時候在廚房忙碌為大家準備晚餐的奈奈媽媽。綱吉抬手揉了揉眼睛,他心底非常想念自己的世界, 以至於有些難過,原本還能維持常態的心底都泛起漣漪。
好在, 他雖然廢材, 但並非玻璃心。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綱吉讓自己精神些,繼而抖擻著前往大門附近不遠處的牆角。已經換成合腳運動鞋,鞋底踩在及腰深的雜草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抬腳有點艱難,但是如果等下不小心從牆上摔下來的話, 大概也不會太痛。
綱吉仰臉向上看, 再一次目測了下這牆垣的高度,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總覺得比早上遠遠打量時作出的那眼判斷有些差異,這牆垣比想象中要高啊。原地蹦了一下,手指連牆高度的一半都觸及不到。
果然是比看起來高很多啊。
還不知道每間本丸都有自己特有防禦結界的沢田綱吉傻乎乎的一根筋的要爬牆。好在,他戰鬥經驗豐富,以前爬過懸崖,也被reborn以‘放吉娃娃咬他’為威脅爬過比這還要光滑的高牆。閉目努力靠著自己的意誌點燃起死氣之火,雖然隻有燭芯一簇,但足以幫綱吉爬上這堵院牆。
手指扒著瓦片,然後腳下蹬著牆麵發力,氣喘籲籲騎坐在牆頭。一手牆灰的他有些膽顫的看著腳下的高度,嚶,為什麼覺得比剛才爬的時候還要高。翻身下來的時候,總覺得空氣中有一層薄薄的東西拂過臉頰。平穩落地,綱吉摸了摸自己的臉,驚悚的發現臉頰上莫名其妙的出現很多劃痕,殷殷血色淌下來,從他的下巴滴落到胸前衣服,褲子,鞋麵上。
連忙腦袋前傾,身體後撤,他擼起袖子,用比手掌乾淨多的手臂蹭了蹭臉上癢癢麻麻的地方,血色瞬時便塗染了整個手臂。綱吉看著自己的血有些發怔,唇色禁不住顫抖,發白。突然就頭破血流什麼的,好可怕。是剛剛翻牆的時候蹭到哪裡了嗎?可是他一點都沒感到痛楚啊。
努力用手臂蹭著臉,綱吉試圖找到傷處。結果就是讓原本隻有幾道傷處流血的白嫩臉頰,被蹭的半張臉都浸在緋色中,看上去非常的可怖。蹲在地上摸了半天,最後決定回住所用盥洗室那僅剩的碎片鏡子照照,綱吉起身朝大門而去。
大概可能是本丸占地較大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偏遠,附近沒什麼往來的路人,綱吉放在門口的東西也沒有倒黴的丟失。在濃鬱秋意,露著半截沾血的手臂拎起買來的東西,秋風吹過,肌膚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意。縮著肩膀,小心翼翼的從院景繞過,直奔審神者那略顯破舊的二層小樓,綱吉好運氣的沒有遇到任何刀劍付喪神。
直到他住所的門被關上,甩掉鞋子,坐在玄關鋪著榻榻米的地板上,綱吉才敢偷偷舒出一口氣。隻有在這個號稱有結界的地方,他才能從提心吊膽的恐慌中放輕鬆些。
先去了盥洗室把滿是牆灰的手洗淨,然後沾著水一點點把被糊了血的半張臉清理乾淨,綱吉這才感受到刺刺的腫痛,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刮到了,臉側的血痕好幾道,最長的一道從眉骨劃到左腮,白皙的臉上出現這樣的傷痕,讓他看起來淒慘至極。
所幸並不嚴重,隻是劃破了皮,大概過幾日就能好。沒有繃帶和創可貼的綱吉隻得用口袋裡買回來的紙巾將水漬擦乾淨,然後看著又淌出些血的傷口最後結痂。這幾天洗臉大概會成為比較麻煩的事情,看著鏡子裡狼狽又邋遢的自己,綱吉撇了撇嘴。
[reborn,大家……快點帶我回去啊。]
他忍不住的漫然祈願,連往常覺得困擾的藍波的惡作劇都有些想念了。把買來的東西一一放進廚房的櫃子裡,接著又從那件破破爛爛的和服撕下一塊,用剛買回來的肥皂洗乾淨。接著如臨大敵般,愁眉苦臉的將那個滿是綠毛的冰箱打開,綱吉閉著眼睛告訴自己,其實沒那麼糟糕,然後將手伸了進去。用力的蹭著因為長了菌斑而滑膩的內壁。
嚶嚶嚶。
擦著擦著那異臭長毛的冰箱,綱吉突然就在眨眼間,從那暖褐色的眼睛裡毫無預兆的流出了眼淚,先開始隻是小小聲的嗚咽,隻聽得到抽抽搭搭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宅子裡回響。
等綱吉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指縫也都是那些惡心又有異味的綠斑後,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他感到又委屈又難過又不安。一覺醒來就在陌生的荒郊野外,先是遇到妖怪,然後差點被人形的刀劍付喪神砍傷,衣食住宿雖然看似有保證,但其實大有問題。
根本擦不乾淨的地板,洗不乾淨的衣服,必須要清理的糟糕冰箱……從來都被照顧的很好,沒吃過什麼苦頭的沢田綱吉在看到自己指縫都沾上黴菌時,忍不住落淚。他也不過才是個還沒過15歲生日,連國三都沒有,青春期才剛剛啟蒙的少年。
為什麼是他啊,總遇到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情。
連被告知必須背負彭格列的未來時,必須阻止毀滅世界的白蘭去戰鬥都能勇敢起來,堅強到揮著他的拳頭站在敵人麵前的沢田綱吉此刻淚流滿麵,淚水刺得他臉上的傷口很痛,他淚眼婆娑的繼續清理著冰箱,並沒有抬手擦拭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