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漫長的五分鐘,她道了歉,卻沒說彆的,幸夏萱注意到她總是摸尾指上的戒指,鮮豔的紅寶石。
沈添青問她:“好看嗎?”
幸夏萱不太想理她,對方卻吻了吻那寶石,說:“她永遠陪著我。”
幸夏萱當時也沒多想,等沈添青走了,拿到簽名的同事興奮地問她:“你認識?”
“朋友認識。”
同事:“她真的好喜歡那戒指哦。”
幸夏萱哦了一聲:“看著很貴。”
同事:“是私人訂製的,都沒同款,唉。她說這個戒指像是她的伴侶,裡麵有一個獨一無二的靈魂。”
幸夏萱:“這麼幼稚,神經病一樣,你怎麼也信。”
同事:“她長得漂亮,喜歡美女有錯嗎?”
這種中二發言也看人,那年的沈添青還是個嬰兒肥小姑娘,散發著昂貴又楚楚可憐的破碎感,沒進化到二十九歲那股昏暗的孤寡陰冷。
隔了很久,幸夏萱突然覺得有點冷,想到了當年沈添青抱著時絮的骨灰靜坐的樣子。
是背對著站在門口的幸夏萱的,因為太安靜,她甚至聽到了哢噠的一聲。
但那時候情緒上來,她以為自己幻聽了。
幸夏萱怕自己想多了,但沈添青為人實在瘋癲,導致幸夏萱晚上回去還夢到了時絮,覺得自己對不起好友的清白。
又夢見時絮被關在戒指裡,每天要被人啵嘴舔好幾次,跟自己哭訴這日子很痛苦。
但是幸夏萱沒有證據。
而且這種事無法開口,她依然覺得沈添青天性偏執,即便時絮活著也不能跟對方有任何發展。
但另一方麵,她也知道了這個小妹妹,真的喜歡時絮。
在深夜的餐廳遇到,她並不覺得奇怪,另一方麵又不想和她多待。
沈添青的惡劣營銷號也做過大文章,偏偏她被幸夏萱刺卻格外老實:“沒有合適的人。”
她搖頭,“姐姐你知道的,我合適的那個人……”
幸夏萱:“停,你不要再說了。”
她個子不高,二胎後又胖了許多,時間對活人永遠刀刻斧鑿,卻對死人的麵容溫柔無比。
“沈小姐,這麼多年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孫絲絛那個帖子她也看了,粉絲添油加醋的幻想,甚至挖出了時絮。
幸夏萱不相信有人能愛如始終,況且當年的沈添青跟時絮壓根沒愛過,又哪來的情深如許。
可能是自我感動。
“時絮死了那麼多年了,你放過她,也放過自己,過自己的人生不好嗎?”
她說完拎起自己的外帶走了,走直梯也要走得飛快。
而被留在原地的沈添青開了瓶奶啤,喝了很久,然後說:“不好。”
死去多年的時絮現在變成了孟蘅,低著頭看著醉棗蝦,無從下口,毫無胃口。
她唉了一聲,卻聽到沈添青說:“我給你剝。”
她那點困頓時煙消雲散,警覺的抬眼:“不用了!沈導您彆管我!”
沈添青露出一個笑容,燈下雪白的胸脯幾乎要瞎了時絮的臉,美是美的,但這人那麼瘦,為什麼胸那麼大?
“你才彆管我。”
沈添青突然站起來,彎腰捏起時絮的下巴,她的長發紮在腦後,露出一張精致的麵容。
少女時期的嬰兒肥消失殆儘,洗去妝容的麵頰蒼白無比,比時絮更像個死人。
被這麼捏著實在難受,時絮下意識地要去推她,結果伸手觸到的卻是……
好尷尬。
時絮受製於身份,其實整個人半掉不掉,特彆難受。
時間都凝固了一下,卻沒想到沈添青笑了一下,抓住時絮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你什麼時候好我這口了?”
時絮猛搖頭,可是觸感綿軟,讓她竟然變成了純情批。
“為什麼不好我這口?”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睛都紅了,看著這張臉,明顯又不是在看這個人。
“我不比姐姐差的,你為什麼不看看我?”
溫熱的液體掉在時絮的胳膊上,她剛因為要吃飯紮上去的袖子。
像是被這眼淚燙到一樣,也可能是癡情人見多了,時絮覺得自己還是在做任務。
但是這一次她不是係統,宿主是對麵這個人,她是對方的業障,是對方想要的he。
“沈導,你冷靜一下。”
沈添青的情緒排山倒海地湧上來,她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時隔多年的病症好像又不可抑製地複發。
她看到了時絮,看到了她又愛又恨的時絮。
桌上的菜都被揮開,她跪在桌上,狠狠地抱住麵前的“時絮”。
像小時候一樣,沉默地埋在對方的頸窩。
可她的確不小了,她對時絮有欲望,在無數個日夜手指進入的時候幻想是對方。
幻想那些嗡嗡聲的震動是因為有人拿著遙控器控製她。
她想著對方渾身濕透,卻仍然夠不到對方的一片衣角。
時絮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她覺得對方狀態不對,想著怎麼把人從桌上拎下來。
手還沒想好怎麼動作,就被人咬了脖子一口,更還沒來得吃痛,這人狠狠地撲倒她,她努力穩住身體,還是倒在了地上。
一瞬間她天旋地轉。
嘴唇被人叼住,被人騎著,衣服都被扒了個精光。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知道幸夏萱是怎麼想她的沈添青——
“小幸姐,你比我想象力更豐富。”
幸夏萱: ̄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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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