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謝清璿拍拍旁邊的被子:“快睡吧,我知道你最近常做噩夢,姐姐陪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蔣宗洲渾身一顫,他彆過頭去讓謝清璿沒有辦法看到他的表情。
蔣宗洲沉默了,是了,從來到這裡開始他就一直做噩夢,噩夢中的場景他想象不起來,可是每次都會渾身是汗的,從夢中掙紮而起。
他有好幾次想要問謝清璿,他為什麼會做噩夢,夢中那些光怪陸離的場景,夢中那個自己好像有個深愛的女人,
夢中,夢中自己好像結過婚,那些莫名其妙的場景他很想開口問,可是他卻次次都沒有問出來。
“好啦,不要想太多了!”
謝清璿拍拍旁邊的枕頭,將自己的胳膊放了過去說道:“枕著我的胳膊睡吧,小時候你最喜歡這樣了,每次你做噩夢就靠在我的懷裡,我拍著你你就睡著了,”
蔣宗洲看著謝清璿伸過來的胳膊,說不上是什麼感覺。過了一會兒,他隻是背靠著謝清璿,
謝清璿倒也不在意,依舊是一個胳膊放在枕頭邊,另一個手在操作著虛空中的平板數據。
夜深,窗外沒有月色。
翡翠星早就沒有辦法被月亮所照射到了,夜晚的時候一片幽深,什麼都沒有,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翡翠星外的屏障不僅隔離了星際之間的輻射光線,更是將所有的星際都隔離在外,
所以從翡翠星在夜晚的時候是看不到星星和月亮的,隻有一片黑漆漆的天空。
蔣宗洲睡得並不踏實,他好像又陷入了一個深深的夢魘,好像誰在說:“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做,你為什麼要利用我對你的愛?”
蔣宗洲想開口,但是他卻看到他一劍刺進了那個人的身體,血!
全部都是血。
當他驚醒的時候,卻看見謝清璿還在旁邊,似乎還沒有將數據輸完進數據庫裡。
燈光下,他看著謝清璿的側臉,沉默了一會兒,眼睛中一片水波不興。
蔣宗洲看著謝清璿依舊放在枕頭邊的胳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撐著身子往那胳膊邊移動了一下,枕了上去!
謝清璿並沒有看過來,但是謝清璿的胳膊感覺到了男人的頭枕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於是謝清璿的胳膊一彎輕輕的拍著蔣宗洲,像是哄一個嬰兒入睡一般。
蔣宗洲就在這樣安靜靜謐的環境之中,淺淺入睡,而看到蔣宗洲真正的入睡,謝清璿的嘴角才浮起一抹笑容。
而此刻窗台上一隻白貓已經窩在這裡很久了,隻是蔣宗洲看不到而已。
白貓看到自己的宿主,在蔣宗洲睡著以後才把那平板收了起來。
謝清璿的手劃過蔣宗洲的臉,這個蔣宗洲是真正踏踏實實睡著了,已經感覺不到謝清璿在觸摸自己。
白貓跳了過來,臥在了謝清璿的被子上:“宿主。”
白貓伸出爪子,隻見謝清璿的麵前劃過一個更大的平板,平板上是一個穿著白鯨舞團團服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正是被其他人從水上救出來,正在施以救助,看來是因為過多的吸入了泳池中的試劑導致暫時昏厥,
白貓指著那個昏厥的女人說的:“宿主應該就是她,身上有女主的氣運之力雖然被刻意掩蓋,很微弱很微弱,但是在掉進水池的時候,氣運之力彰顯,才會讓所有的人及時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