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宗洲看著那個站在不遠處的紅衣男子。
他臉色更冷,即使這蔣宗洲本來就一直拉著張臉,但是蔣宗洲也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更加的冷漠。
謝清璿本來在幫蔣宗洲整理蓋在腿上的毯子,兩個人說了一些最近這宅子之中下人之間的是是非非,有幾件事很是搞笑!
謝清璿一直在笑,隻是這蔣宗洲,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的,實在是逗笑不得,結果謝清璿自己倒是笑的不行!
謝清璿轉過身,準備起來走向溫玉,卻被謝清璿壓住了,
但是蔣宗洲麵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謝清璿也不惱,謝清璿笑著看著溫玉說道:“少爺怎麼今天突然讓我陪您去上課了?之前不都不讓我跟著?不如您先去,下課的時候我會去接你的。”
的確,之前是不想王璿看見自己無能的模樣,可是她就真的這麼聽話,來都不來!
看著蔣宗洲壓住了謝清璿的手,溫玉突然有點嫉妒,他是謝清璿的弟弟,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觸碰謝清璿,而不顧忌男女之彆。
溫玉有些不高興:“你是我的保鏢,我要你什麼時候跟著我走,你就要什麼時候跟著我走,為什麼要反問我?”
謝清璿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謝清璿鬆開了蔣宗洲的手,走到了溫玉的麵前,她低頭說道:“少爺說的是,是我逾矩了。”
看著麵前對著自己微微低頭的謝清璿,全然不像是對著她弟弟那般嗬護和自然。
溫玉又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對著這麼恭敬的謝清璿,他竟也不好發作,溫玉克製慣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是他明顯的知道,他應該說些什麼,不然這王璿一定會一直都對自己這個樣子。
溫玉的臉越來越陰。有一種有火卻無從發起的模樣。
看著王璿和彆人在一起開心自己生氣,可是看著王璿臉上的笑容,自己也並不高興。
正當溫玉想開口說些什麼,打破兩個人之間詭異的氣氛,是謝清璿開口了:“那可否請少爺稍等我一下,我本來今天答應了洲洲。要陪他做腿部的複健的,可是如果今天和少爺走了,他就要一個人做複健了。”
“他那麼大了自己不能做嗎?”
前麵一句話其實溫玉說的很大聲,越到後麵越沒底氣,因為他看到謝清璿的眼眸逐漸變冷!
也是,謝清璿會留在自己身邊,就是為了給弟弟治腿,他憑什麼以為自己比王璿弟弟更重要呢?
意識到這件事之後,溫玉突然沒有來由的沮喪,謝清璿卻暗自的牽起了嘴角。
謝清璿轉過身走到了蔣宗洲的身邊,蔣宗洲冷漠的看著謝清璿說道:“所以你今天不陪我複健了是嗎?”
“乖,洲洲,姐姐,有工作要去做。你乖乖跟著大夫複健!”
謝清璿看了一下手表:“大夫應該兩個小時後就來了,你乖乖等著好不好?”
“其實根本沒必要複健!”
蔣宗洲冷漠的說了,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將謝清璿的手推開:“我這腿都這麼久了,還是沒法走路,恐怕就這麼一輩子了,你不需要浪費這麼多時間在我身上,也不需要因為我而做什麼事情。”
蔣宗洲這話倒說的沒錯,他的腿肯定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