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時候謝清璿那麼疼啊!
蔣宗洲不知道是多久才恢複了自己的意識,他拔掉了針管,在拔掉那一瞬間,針管碎裂,
蔣宗洲拿起了那個儀器音響,音響後麵有一個扣在音響上上的新的針管,他拿起針管插進了謝清璿布滿鱗片的胳膊上。
蔣宗洲按動了音響上的按鍵。
音響又滴滴滴的開始響起,裡麵發出吱嘎吱嘎像是齒輪轉動的聲音。
蔣宗洲覺得很累很疲憊,像是勞累了幾千幾萬年一般,的疲憊深入骨髓。
他靠在了旁邊的石頭上,他看著昏迷不醒的謝清璿,
是不是高等基因序列回到謝清璿的身體內,她擁有了力量就會醒來了,
那她醒來後呢?
看著謝清璿臉上的鱗片逐漸褪去,露出那張蒼白無力的臉,蔣宗洲突然覺得自己靠在身後的岩石地方有些滲水,
蔣宗洲坐了起來,撐著疲憊的身子,才發現這個水下岩洞已經開始滴水了,
也就是說這個因為剛才北海異動而臨時形成的海穴,如今要漸漸被海水所淹沒,
如果在海穴被淹沒之前,謝清璿不能起來,他和謝清璿就會被淹沒在北海之中,
蔣宗洲肯定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能夠抵禦著北海之中的細菌了。
而謝清璿如果不起來,他們兩個就會被北海所淹沒,被那些上古細菌所吞噬。
這一刻,蔣宗洲將他從小到大所經曆的一切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卻發現很多記憶都模糊不清了,甚至他已經分不清很多記憶,究竟是他幻想出來的還是真實經曆過的了?
他不清楚這是不是謝清璿給他打過藥劑的後遺症,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剛把基因序列抽走之後,身體虛弱所產生的幻覺。
蔣宗洲默默的看著謝清璿,心中很多情緒,五味交陳。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和這翡翠星脆弱易碎的男人一樣了,和那嬌弱不堪一擊的溫玉一樣。
想到這裡,蔣宗洲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起來,
在那基因序列最後一個框框顯示完畢之後拔掉了針管。
儀器是一次性的,為了保護患者身份信息的一區的高等儀器,在抽取完基因序列之後產生自毀係統,原地溶解,最後直至成一灘鐵水。
而謝清璿身上的異化狀態逐漸消失,那些鱗片漸漸的沉下去,露出謝清璿蒼白卻泛著紅點的肌膚。
蔣宗洲伸出手背用手貼在謝清璿的腦門上,謝清璿的燒也慢慢退了,看起來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了。
隻是謝清璿這個身體應該在逐漸適應剩下的半個高等基因序列,等它們完全融合成同一個,謝清璿應該就會醒了吧,
隻是不知道那個時候這個海穴是否還會存在。
這一刻,蔣宗洲竟然覺得他們倆如果就這麼埋在這深深的海穴之內,似乎也不錯。
——
而另一邊,溫子梅已經出動了,所有的—19區溫家的軍隊在北海上空不停的盤旋尋找,甚至發送了很多魚雷探測器在北海內,但是所有的魚雷探測器一進入北海就被腐蝕酸化,根本傳送不出一點信號到外麵。
一周了,整整一周了,沒有謝清璿和蔣宗洲的任何消息。
溫子梅此刻正在議事廳裡麵和林覺一起看著最新傳過來的地形探測圖!
最近北海又發生了異動,異動之後,海上的幾塊觸礁石的地理位置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