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伏在李在芬懷裡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的讓李在芬慌了手腳。
閨女這輩子都是在手心裡疼到大的。
這麼就哭成這個樣子。
李在芬心疼啊。
一邊抱著簡安然到沙發上坐著,一邊衝著屋外喊,“他爹,你快來!快一點!”
一邊用手輕輕的拍著閨女的脊背,那溫和的動作漸漸安撫了簡安然的心,她終於哭的聲音越來越小。
簡定國聽到媳婦喊,還以為什麼事,“什麼事啊?我外麵還要招呼不少人呢,你也不看看什麼日子!喲,閨女!這是怎麼了?誰惹我們然然生氣了?你說,爸給你出氣,你快說啊!
彆光是哭啊!”
看到小閨女哭的那一副樣子,簡定國心裡也不舒服了。
自己閨女一直都是捧在手心裡的如珠如寶的寵大的。
從來連大聲都沒有過一聲。
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
看著閨女哭的難受,伸手過去,想要揉一揉閨女的頭發,結果簡安然一回頭,目光如刀子一般的鋒利,直直的就躲開了簡定國的大手。
“彆碰我!”
那聲音像是冰塊一樣的讓人寒徹骨髓。
簡定國的手就那麼直愣愣的在半空中伸著,縮回去不是,伸出去也不能。
心裡怔愣,閨女一向和他親近,老愛膩著他,和他撒嬌,這孩子還是第一次這麼惡狠狠的對他說話。
而且那樣子活像是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這是怎麼了?
“然然,然然,你看看這閨女不對吧?抱著我哭個沒完,看見你怎麼那麼嫌棄啊?你做什麼了?還有剛才一骨碌爬起來,就抓著我問她大姐是不是剛上車,死活非要追過去,這可是怎麼了啊?”
李在芬抱著閨女左看右看,就是自己的小閨女,耳後那一個扁桃體發炎化膿留下的疤還在,不可能不是自家閨女。
可是這現在鬨得是哪一出啊!
兩口子都著急的不行。
簡定國緩了緩心神,試探著問,“閨女,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跟爸媽說,彆忍著,還是心裡不自在?你大姐總要嫁人,可不能一輩子在咱們家待著啊。”
想了半天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小閨女一向和老大親厚,是不是看著大姐不在了,心裡有了委屈,舍不得自己大姐啊。
這也是他唯一能夠解釋的。
簡安然擦了擦眼淚,哭的鼻涕眼淚一起流,現在的樣子可稱不上好看。
就是個邋遢鬼。
不過總算心情能收拾起來,也能想明白很多事情。
任誰一睜開眼睛,忽然回到了自己十八歲的時候,大概也是會心裡驚濤駭浪翻湧。
她第一感覺就是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的他們家可不怎麼好。
第一件大事就是大姐簡安心嫁給了一個人麵獸心的東西,那一家子都是狼子野心,哪裡是對姐姐好,結婚之前,一直拖著不扯結婚證,開始說得好聽,忙的忘了,可是就在結婚第一天的新婚夜裡。
大姐就被魏鐵柱糟蹋了。
一夜醒來,床上的根本不是魏鐵成,反而變成了那個魏家的傻兒子魏鐵柱不說,魏家一家反倒把臟水潑到大姐身上,說她不守婦道走錯了門,還和小叔子有了一腿。
又因為她和魏鐵成沒有領證,魏家逼著他們家咽下這口氣,讓大姐硬是和魏鐵柱那個傻子結了婚。
爸媽為了大姐的名聲,隻能同意了這一門親事。
誰讓那件事街坊四鄰都知道了。
這一回魏家倒是利索!前腳同意,後腳就讓大姐和那個魏傻子扯了結婚證。
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來魏家有問題就是傻子。
可是木已成舟,有什麼辦法?
大姐一輩子毀在了魏家,魏鐵柱不光是傻子,還有暴力傾向,動不動就打人。
大姐身上大傷小傷就沒斷過。
活生生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硬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最後大姐跳了樓。
這輩子她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繼續下去,無論如何其他事情都可以放一放,這可是這件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