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晚上都警醒一些,誰知道那傻子一家會不會去而複返。
我就先走了,不能在這裡留著陪你們了。”
安心還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一直在這裡照顧這一對男女。
說完這個話也不等兩個人做什麼反應,立馬起身就離開了胡同,腳步飛快的回到了賓館。
對於她來說,這隻是自己人生中偶遇的一個插曲,伸手幫了彆人一把。
安心走後,玉生玉芬把院門門鎖了,院子裡掉落的飯盒也撿回來房裡,兩個人把房門關起來,這一次是呆在一個屋裡,當然是害怕再發生什麼事情,兩個人想要互救都救不了。
玉生把自己的單人床讓給了玉芬睡,自己抱著被褥鋪在地上就地躺在那裡。
經過了這麼驚心動魄的大半夜,兩個人其實誰都睡不著。
隻要一想起來都是心有餘悸,誰都知道一旦被傻子他們家抓回去了,玉芬恐怕就此淪落成了傻子家裡的生育機器。
就傻子家那老太太整治人的手段,玉芬隻要想一想就後怕。
“玉生哥,我們以後怎麼辦?”
這句話她早在心裡想要問玉生。
也許一開始還抱著希望他們攢夠了錢可以讓父親同意他們的婚事,可是剛才聽了安心大姐的那一翻話,忽然玉芬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還是幼稚了。
就自己父親那個貪婪勁兒,怎麼可能放任她們就這樣好好過日子。
不把她這個可以為家裡帶來財富的女兒榨乾抹淨,怎麼可能放過她?
玉生發出輕不可聞的一聲歎息。
“玉芬,有些話我不得不說,說了你可能心裡不舒服,可是為了咱們好,我想……我想帶你走。”
這個念頭不是他第一次有。
以前就曾經有過這種深深的念頭,帶著玉芬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到陌生的城市去重新開始,他們兩個人有手藝又勤勞,有什麼苦都能受,憑什麼他們就過不好日子呢?
可是看著玉芬對家裡親情的渴望,他又知道自己不能讓玉芬斷絕了親情的這種關係。
可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他覺得非走不可,如果留在這裡指不定玉芬以後還會遇到什麼,就按玉芬父親的秉性來說,對於他們兩個的婚事即使同意了恐怕也是一輩子糾纏不清。
如果是這樣,還不如兩個人去到陌生的城市裡,一切從頭開始。
過了半晌,玉芬悶悶的聲音傳來,“玉生哥,我聽你的,我們走。”
從此兩個人遠走他鄉。
並且把他們的餛飩手藝發揚光大,他們所設立品牌的餛飩,幾乎是最後開遍了全國的連鎖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