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個小時之後。
盧青山守著陸遇在外麵的那一間屋子裡度日如年。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安然把裡麵的那個女人給治死了。
這裡可是這個女人的地盤,怕娜要是死了!這些人為了推卸責任,免得自己受到連累,一定會把他們交給當局,到時候誰知道會是什麼情況。
還有就是陸遇現在情況越來越糟糕。
這樣下去真的有可能就死了。
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甚至帶陸遇去求醫的可能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陸遇的生命一點一點流逝。
房門打開。
安然一臉的汗水,這樣的手術也就是她身經百戰的頂尖外科高手!否則一般人真的駕馭不了。
沒有足夠的器械,沒有足夠的藥物!沒有機器設備輔助,甚至助手是一個已經嚇壞的緬人婦女,要不是怕娜的威脅!那個女人說成什麼也不會在裡麵看著開膛破肚的。
不過現在一切終於結束。
什麼都不夠!
還是讓她克服困難做到了。
她就當做自己是在遠古的蠻荒時代,古代不是也有醫生,在有限的條件下,她做到了。
多虧了那一雙眼睛。
精確度猶如一雙x光眼睛。
絕對毫無偏差,避開了所有的有可能的危險途徑,一次就成功的例子還真不多。
當然在現代儀器設備的輔助之下!其實成功率還是很高。
不過在這間屋子裡那就是奇跡。
沒看到身後跟著的女人已經把安然當做神明。
磕磕碰碰的跑出去,直奔門外!用緬語喊著什麼。
盧青山心裡一沉。
完了。
怕娜死了?!
那樣的話真的要麻煩了。
他有點不知所措,陸遇的情況他們根本逃不掉。
彆看整個村子裡隻剩下女人和孩子,可是這些女人要是真的圍攻他們,他們也抵受不住。
沒辦法他隻好抓緊了手裡的槍。
這個時候唯一能保護他們的大概隻有這些武器。
可是他心裡清楚這槍裡的子彈已經沒有多少了。
具體能堅持到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
而且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這才是最大的問題,他們沒有後援。
有的隻是他們自己。
盧青山連埋怨都沒辦法做到。
這種情況隻想著一個男人去埋怨女人,那才是最大的不要臉!
再壞又能壞到什麼情況,
大不了就是死了。
剛才車翻下山崖的時候,
他就以為自己死了,
隻不過從那個時候又拖延了一段時間罷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是讓自己把這些罪責全都放到一個女人身上去,他盧青山還不是這樣的人。
安然疲憊的洗了手,再一次掃描陸遇,情況越來越糟。
可是這裡的器械根本不足以做一場心臟手術。
要知道,剛才怕娜隻需要做的,
隻不過是腹部受傷的縫合手術,哪怕就是腸子斷了,隻要縫合起來沒有什麼大問題。
陸遇可是這是心臟手術。
不光是簡單的手術的問題,哪怕就是開胸也需要很多器械的輔助,光憑自己人力怎麼可能做到?
安然也發愁。
可是陸遇的情況明顯等不了。
自己現在其實就是進入了一個死胡同。
做手術恐怕也是死,不做手術恐怕也是死。
這輩子還沒遇到這種情況。
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
盧青山握緊了槍。
本來這些房子就很簡陋,
說白了,
隻不過是用木頭和各種茅草搭的矮小的屋子,
這窗子大敞著,
什麼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外麵整個屋子已經被村裡的女人和抱著的孩子包圍了,
那些女人臉色激動地指指點點,
嘴裡說著他們根本聽不懂的緬語,
這個時候還用說,
安然肯定把這些女人激怒了。
盧青山知道也許這就是最後的一刻。
這些女人和孩子認真的說都是一些無辜的普通人,
對於他們來說隻是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