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腹部的傷口已經縫合,那裡除了疼痛之外,其實比起剛開始的劇痛,已經是好的不止一點半點。
這一切她當然已經從阿麗的嘴裡知道了。
阿麗可是全程參與了這場手術。
開膛破肚的時候,她就是助手,現在說起來還是心驚膽戰。
一般人受不了醫生做手術的時候的鮮血淋漓。
正常人都受不了。
怕娜光是聽了就已經感覺驚心動魄。
要知道他們國家經常打仗,死人是免不了的。
在自己麵前見過的死人多的是。
而且斷胳膊斷腿開膛破肚的死法又不是沒有。
一個……下去,你能看到的景象更加殘忍。
可是那個景象隻是一種人力不可抗拒的巨大的傷害,而現在是一個人親自操刀把你給切開,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醒來之後,
她就檢查了自己的傷口,
對於她來說這些痛苦是完全能夠忍受的。
但是看到的傷口縫合的非常完美,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藝術作品。
而且她能感覺到腹部的傷口已經得到了最大的治療,要不然她不會是現在這樣輕鬆的感覺。
能夠被人這樣抬上來。
她就是要看看安然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那個陸遇可還在那裡昏迷不醒呢,那個才是真正的一個傷者。
她很好奇。
安然看起來溫溫柔柔,沒想到動起手來也是一個狠角色。
而且看樣子人家是有真本事的一個人。
不過現在看到這個手術室,她有些不確定了,難不成安然並不是那個給自己做手術的醫生?
要不然陸遇也不會送到這裡來呀。
不過很快一切就不一樣了。
裡麵的幾個人都在忙碌。
人家不在乎有多少雙眼在注視著他們。
要知道阿麗這些婦女,她們都是指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
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孩子治病。
否則他們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幫助安然他們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現在一個一個的女人抱著孩子,就趴在手術室的玻璃上麵,死死地盯著裡麵正在動作的那些人。
看到了人家那麼專業的清洗手,整理各種器具,準備手術的所有東西。
心裡越發安定下來,他們知道他們的孩子就要有救了。
然後盧青山就睜大了眼睛。
死命的敲打著玻璃大門。
因為他看到了安然居然站在了手術台的位子上麵。
那個位置一看就是重要的醫生的位置。
因為康納居然站在了旁邊的位子上,活像是一個助手。
盧青山當然急了。
他死命的敲著玻璃門,就是想衝進去阻止這一切。
而且他要問問康納醫生,你有沒有搞錯?
你才是那個醫生!
居然把這位置讓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
你這不是草菅人命啊,這簡直是拿彆人的生死當做兒戲。
他必須救陸遇。
這是自己的兄弟。
他不能看著他死。
可惜誰都沒搭理他。
裡麵的人照常工作了。
甚至安靜冷漠的把那一道簾子拉上了,他根本就看不到裡麵是什麼情況。
天啊!陸哥!
我不是不救你。
是敵人太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