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是要報警的,也報警了。
這樣的惡毒的事件,他們不能想象,要是晚到一會兒,那個孩子會怎麼樣。
太讓人心裡發慌。
那是一條命。
張教授是真的忍無可忍,他可以忍受因為重男輕女對自己的女兒不好,冷言冷語,或者對待外孫女各種不待見,那是人之常情,他們不能要求彆人和他們的思想保持一致,起碼可以容忍。
可是現在不是簡簡單單冷暴力的事情,是惡劣的真正暴力。
這是謀害一條命。
張教授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
他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時刻在危險之中。
一想到外孫女差一點被活埋了。
張教授就有些怒不可遏。
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出來殘害人,不讓她知道法律是乾什麼的,這種人就會死性不改。
當天下午,久未露麵的朱福出現在了醫院張汝菁的病房裡。
一臉的胡子拉碴,滿臉的頹廢和驚慌。
“菁菁,菁菁,你怎麼樣了?孩子怎麼了?”
話語提到孩子的時候,明顯有些心虛。
安然立馬就明白朱福應該也是始作俑者,就算不是,也是知情者,否則何必心虛。
這個男人這輩子,上輩子都是一個德行,打著自己母親的名義,壞事做儘啊。
可惜她還必須忍耐,因為她不是張汝菁,不可能代替張汝菁去做決定。
張汝菁看著朱福,態度平靜,似乎所有的怨恨和擔憂都已經消退之後,整個人冷靜下來。
“孩子很好!好的不得了!醫生已經說了,現在孩子可以一次喝五十毫升奶粉。”
張汝菁看著眼前的朱福,以前的那種內心深處的悸動似乎消失了,她看著朱福,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一個她從頭到尾不了解的陌生人。
他還能如此平靜的和自己談話,她真的懷疑這個男人的心是什麼做的。
一點都沒有為女兒的傷害感到揪心。
張汝菁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了局外人。
看著朱福在表演。
朱福眼底明顯有一絲失望劃過,如果不是張汝菁一直就盯著朱福的眼睛,也許根本看不到。
失望?!
嗬嗬,還真的是冷酷的真相啊。
朱福原來知道,也同意。
張汝菁想起來自己臨早產之前的他們的談話。
恐怕就是因為朱福知道!所以朱福才走了,不想這種事情落在他身上。
以後說不清楚。
張汝菁咬牙,心寒。
心底的寒冷像是冰凍,一點點把心整個凍起來。
一點點的熱乎氣都沒有了。
“那就好,那就好。菁菁,我媽就是一個無知的農村婦女,什麼也不懂,她真的很可憐,她一個人獨自把我養大不容易,菁菁,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一次的事情就算了。
她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孩子現在也好好的,你就原諒她吧!她年紀大了,在那種地方會嚇壞的。菁菁,你就撤案好不好?菁菁,我們是一家人,我媽也是你媽,我保證我媽以後對你和孩子都很好。”
朱福殷切的握著張汝菁的手。
安然有點惡心的轉過頭去,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