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甘心啊。
問題是他們不甘心啊。
家裡三個礦山。
一個老礦和一個新礦,這兩個礦基本上出產並不好。
而且沒有多少商人看中,隻有唯一的一個礦還算是頂得住。
可是這樣算的上是入不敷出。
長時間這樣下去他們也要被拖垮,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誰不是為了賺錢?
又不是來搞慈善的。
既然敢去開礦山,當然是有資本,有能力,有實力去這樣做的。
如果他們垮了,垮掉的不光是礦山和錢,垮掉的還有家族,甚至是他們的性命。
常年在這裡打交道的人都知道,他們開礦山的人也切石頭,可是能切出好石頭的那也是要本事。
他們家就在這種危險的邊緣試探著,隨時有可能掉下去。
胡大壯現在看到了安然,那就是看到了一道希望。
所以很自然的胡大壯就坐在了安然的左手。
右手那是陸遇。
盧青山本來要搶占這個位子。
誰知道胡大壯不開眼就坐在那裡了。
人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
任憑盧青山怎麼用眼神扔飛刀子,就是不動彈。
假裝什麼沒看到。
這一下盧青山就沒辦法了,遇到個這麼不要臉的小人物,他還真沒辦法。
總不能當著自己陸大哥和安然的麵兒上去和人家耍橫吧!
好酒好菜上來。
朱少龍花了心思。
這一頓飯不是吃在飯菜有多好。
是吃在怎麼吃。
朱少龍示意朱老板。
朱老板立馬擺開了十個杯子。
都是小酒盅。
一字排開,看著還挺唬人的。
誰一看到這陣仗都能覺得這倒是誠意十足,畢竟這可是十杯酒呢。
哪怕一杯酒不足一兩,可是十杯酒加起來也小半斤呢。
朱老板舉杯。
“陸先生,您大人有大量,今天的事情是我瞎了狗眼,居然會對陸先生的話質疑。而且還跟陸先生下了那麼大的賭注,這件事是我的錯。既然是錯我就認。今天認打認罰。我先乾為敬,十杯酒罰我今天有眼無珠。”
朱老板舉杯就喝。
十杯酒一口氣都沒停。
喝的一下子臉都紅了。
陸遇紋絲未動。
朱少龍奇怪,陸遇什麼意思啊。
場麵上的人總不可能一句話都沒有,哪怕就是不原諒。
咱心裡也能有個底呀,可是這一句話也不說,這就奇了怪了。
“陸先生,我這個兄弟要是哪裡做的不對,您就指出來,有錯我們就改。絕對沒有二話。”
陸遇斜睨朱少龍。
臉上表情淡然。
胡大壯噗嗤樂了。
所有人都看著他。
怒目而視。
因為就他一個不相乾的人。
安然都比他關係近。
胡大壯知道自己闖禍了。
訕訕摸摸胡子。
“你們彆看我,我知道您是朱會長,您是大人物,我這笑一下這場合估摸著是不適合,您說您剛才正在說那個話,我這一笑好像是在譏笑你,我還真不是,我得跟你解釋一下,我這笑呢是因為朱會長啊,您可是真的是被連累了,朱老板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裡大概都不清楚了,您就更不清楚了。”
朱少龍心一動,看來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知道內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