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翠花拿著布條,眼巴巴的看著安靜在那裡正在往安守業身上綁。
“閨女,你又不是大夫,你這麼瞎擺弄你爹,你爹萬一要是沒命了怎麼辦呀?”
安靜停住了。
“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娘現在你有銀錢送我爹去縣裡嗎?要不然您現在出去轉一圈,借借錢去,要是能借上銀子,咱直接把我爹送到縣裡去看大夫。”
何翠花閉嘴了。
不是她不去。
是這個時候,誰家也沒銀子。
他們這個地方這兩年都遭了災,就算家裡有點底子的人家恐怕這銀子都拿出去買糧食了,這二年的糧價簡直漲得要瘋了。
他們家一文錢沒有,不就是因為全都換了糧食了,誰家這個時候寧肯抱著銀子不要命啊!
彆說她張不開那個口,就算是張開了口。
村兒裡能借給她銀錢的人家又有幾戶呀。
就那三瓜倆棗的,到了縣裡還不夠給大夫的看診錢呢。
現在還真的是是死馬當活馬醫。
安靜乾淨利落給安守業把身上收拾好了,骨折也全部都固定了。
而且經過她的檢查,大體來說其實內臟沒受傷,最多是震蕩了一下。
彆看剛才吐血了,看著嚇人。
實際上也就是吐口血而已。
其實安心躺著修養就好,問題是現在安守業就算躺著修養也不一定能緩過來。
這種傷需要躺在這裡好好的養傷,那就需要吃好喝好。
就他們家這現狀,這點兒紅薯乾都不夠填牙縫的,就她這個爹能養成什麼樣兒啊?
傷筋動骨一百天,尤其骨折什麼的!需要大魚大肉的養著。
安靜倒是有豬肉!可是拿不出來啊。
“沒想到靜靜,你居然有這樣的手藝,你爹現在看著好像比剛才好多了,就是臉色還是這麼煞白煞白的。”
何翠花看這男人似乎呼吸平穩了,心裡終於放心一點。
剛才她真害怕自家男人就這麼去了。
“娘,我其實前幾年跟著一個路過這兒的老神仙學了點兒醫術,要不然也不能給我爹看病,大概看了一下我爹這情況,其實隻要在家裡好好養著能養好。”
安靜給自己標榜了一個師傅出來。
沒辦法,她總不能平白無故就成了神醫了。
她琢磨著給安守業弄幾粒自己的消炎藥什麼的吃吃,應該好的很快。
可惜現在自家智腦升級呢。
什麼也沒有。
“哎呀,這事兒你咋也沒跟家裡爹娘說啊,我們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拿上好吃好喝的去給人家老神仙送點,教了你一場怎麼也是師徒,咱們一點心意也不表示,有點對不起人家。”
何翠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夫婦,大字不識一個。
也不動動腦子,自己閨女說什麼還都相信。
安靜算是看明白了,看來這個家裡的人都挺好糊弄。
除了自己這個娘好糊弄以外,自己大哥二哥三哥,看起來都是一個個的大小夥子。
可是實際上有主見的也沒幾個。
恐怕除了自己那三哥有點兒主見以外,大哥二哥都是憨厚老實的,基本上你說啥他們聽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