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市,她來了。
安然坐飛機到了廣市。
身上的錢隻剩下五百塊錢。
好在到的時候是中午,要是晚上,安然覺得自己大概率是要流落街頭了。
現在的話。
一切都來得及。
之所以來廣市,就是因為這邊跟昆市一樣,是賭石的天堂。
而且,這裡有昆市不一樣的地方,緬國一打仗,這邊的貨源就會緊張。
那些好料子就會出來,尋找買家。
隻要有錢,眼力好,就能賭到好料子。
安然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陸老爺子隻手遮天,可惜這裡有他的死對頭。
自己就有一線生機。
卸掉以前所有的虛化與浮躁,一切重新開始。
開始的不僅僅是她賭石的道路,還有她的人生。
陸老爺子彆以為這樣可以讓她低頭。
安然是個倔強的人。
她可以自己選擇躲避,那是人本能的一種保護機製。
可是她被人逼著選擇,安然就不爽了。
以前她不囂張,就是低調的想要活著,保護家人活著。
可是現在她變了。
現在的安然性格一旦改變,就會在臉上體現出來,雖然囂張,但是她很滿意,少年不發狂,老來聊騷,年少,就應該輕狂。
對得起自己十九歲的青春。
上了出租車。
“師傅!廣市最大的賭石基地是哪裡?”
司機師傅笑了。
“姑娘,您還真問著了,我的愛好就是這個,平洲,那裡是最大的賭石基地,四會也可以,揭陽也行,但是賭石一般都去平洲。”
司機師傅是個北方人,大概是在廣市混了很多年。
一口的廣市普通話。
但是看得出來眼睛都亮了。
也是同道中人。
“那好,送我去吧!”
到達平洲之後,天已經黑了。
安然付給司機師傅一百塊錢。
她兜裡隻有四百塊錢。
司機師傅是個專業的,直接把她送到了“玉石投標交易會”的賭石現場。
雖然已經是中午是吃飯的時間,但進場參加“賭石”的商人依然絡繹不絕。
在這裡沒有時間觀念。
也許這裡才剛剛開始。
這裡很正規,有很多商鋪,裡麵的擺設都很整齊。
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這個點還至少有三千多人,比昆市的交易市場隻大不小。
說話都是大舌頭,安然聽不明白,好在有人說普通話。
一張門票要五千塊錢。
安然知道這種大會,自己連一張門票大概都買不起。
安然都有些想笑,四百塊錢隻能在外麵的店裡賭石。
她又不是沒見過世麵,公盤所裡麵的料子,能進去的都是好料子,所以沒有幾萬塊,是不可能賭到的。
她逛了一條街,這裡的商鋪林立,街道很多。
這條小路旁的路上有五家店鋪,有兩家以全賭石為主,另外三家以明料或半賭石為主,是平洲比較集中的地方。
另外,在玉器街的老街裡麵和公盤場旁邊,還有三幾家,基本上都是以明料為主的。
安然不可能賭明料,因為太貴了。
她在裡麵都問了一下價格,平洲賭石店的數量、品種、供貨能力與昆市相比,有很大距離,價格也偏高。
她可以選擇的空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