祓除咒靈的過程中,謝花梅碰到了一個跟她非常不對盤的人。
不知是關西這邊咒術師消極怠工,還是因為關東有她和五條悟這兩大殺器在,總之這邊的咒靈比東京多得多。她出去轉了一圈,切菜切了個爽,救贖值增加不少,心情也不錯。
祓除某隻一級咒靈時,趾高氣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哎,我還在想是誰把我任務的咒靈給祓除了,結果居然是個女人啊。”
“女人不是該好好待在家裡相夫教子嗎,竟然在外麵打打殺殺,完全沒有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
哈???
這人在說什麼???
謝花梅正在思考是把這個人的嘴撕爛還是縫上,對方誤以為她在故意忽視,語氣更加惡劣。
“這個校服,你是京都校的學生?總不會是從東京校跑來的吧?廢物就隻能在學校裡群聚了。”
“喂,說話呀,啞巴了嗎女人?真可憐。”
謝花梅:屍體在說話。
她轉過身。
眼前是一位跟他們年齡相仿的少年,穿著和服,姿容華貴,渾身卻散發著謝花梅在熟悉不過的上層貴族的惡意,眼神赤/裸裸地打量她的身材。
禪院家少爺一肚子壞水,好似咬住獵物就不殺手的鬣狗,偏偏麵上還要端著尊貴的架子。
少女戴著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讓他莫名想起不對盤的五條悟,禪院直哉更加不爽。
“還戴墨鏡?你是醜得見不了人了嗎?”
下一秒,一張驚為天人的漂亮臉龐近距離閃現在眼前,視覺衝擊讓禪院直哉呼吸驟停。
???!!!
艸!!!
太漂亮了!!!
禪院直哉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呼吸紊亂,雙腿都有點發軟。
謝花梅身邊的同學都比較意誌堅定,也會因為她的美貌和小脾氣對她更寵愛一點。禪院直哉明顯不屬於這一類,他好色又意誌薄弱,見到謝花梅的那刻一秒淪陷。
一·見·鐘·情。
這個一見鐘情摻的水分實在太多,說是見色起意更為合適。
禪院直哉活了十六七年,見過的大和撫子不在少數,和謝花梅相比全都黯然失色……雖然她不屬於大和撫子類型。
被美貌衝昏頭腦的同時,陰暗的占有欲也在瘋狂滋生。
他可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想要的東西有什麼拿不到的。不過一個高專學校裡的女人,隻要他回去跟父親說一聲,馬上就能拿到手!
眼高於頂的大少爺完全沒在意謝花梅臉上的怒火。
——接下來他就被教做人了。
謝花梅:“遺言,說完了嗎?”
下一秒,禪院直哉被一腳踹飛。
?!!!
打了幾個滾好不容易爬起來,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怎麼會……被一個女人……
大意了,他隻是一時大意了!這女人耍陰招偷襲!
看他馬上就掰回來,教會這女人什麼叫賢良淑——?!
腦補還沒完,禪院直哉再次被打趴。
鋪天蓋地的帶子朝他攻來,裹挾著濃濃殺意。
對付不過,禪院直哉隻能逃竄,結果被謝花梅摁在地上摩擦。
禪院直哉:慕強,顏控,封建思想加爛脾氣。
謝花梅:強大的實力,天花板級彆的顏值,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暴脾氣。
——她簡直就是對付禪院直哉專用神器!
雖然出身花街,但花街女性的命運也讓謝花梅感到了痛苦和不甘。她沒有改變的能力,再加上沒受過良好的教育,最後觀念隻能扭曲成——美貌和強大就是一切。
她隻能站上頂點,成為花魁,以此遠離痛苦。
禪院直哉是她最討厭的類型,將女性視為商品、玩物,極端封建又大男子主義。
同樣是少爺,五條悟就沒這些爛毛病。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麼一看貓貓都變得可愛。
大少爺對付她的帶子都費勁,不一會兒就被束住手腳,被帶子淩虐。
尤其謝花梅這時還聽到一聲:[救贖值+1]
!!!
她下手更狠了。
懲惡揚善,這家夥看來壞事做過不少啊。
“你接著說啊,垃圾,臭蟲!”
“看不起女人?嗬,你連女人都打不過,廢物。”
“知道嗎,男人啊,就該好好跪拜在花魁身邊。傾儘所有,奉獻一切。”
“就算像狗一樣被踢開了,也不能有絲毫抱怨哦?”
禪院直哉被打得鼻青臉腫。比起肉/體傷害,精神折辱反而更大,這種實力的差距,這種被女性淩駕在上的屈辱——
他氣得渾身發抖,眼眶都紅了。
尤其謝花梅讓他說話,但隻要他有開口的征兆,帶子就會立刻扇他巴掌,撕裂他的嘴和周圍皮膚。
他的俊臉!
媽的!
殺了她!他一定要殺了她!!!
好不容易找到間隙,禪院直哉掙紮著開口。
“住、住手!給我住手!!”
“我可是禪院家下任家主,二級咒術師!!”
打壞了要賠的!
謝花梅打人速度半點沒慢。
“禪院是誰,不認識?”
“我是一級咒術師。”
“哈啊?!”
禪院直哉第一反應是否認:“怎麼可能?!區區一個雜碎——”
雖然嘴硬,但他心裡清楚謝花梅說的是真的。他在禪院宅裡天天訓練,不曾懈怠,不是隨便一個咒術師就能這樣摁著他打的。不如說大部分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女人說的是實話。
怎麼可能!可惡……他竟然打不過一個女人?!
極強的自尊和現實的衝擊,讓禪院直哉陷入精神錯亂的癲狂狀態。
他暴起。
“不!不可能!”
遠處傳來嘈雜聲。謝花梅餘光一瞥,有行人注意到了這邊動靜。
“那就讓你再輸得徹底一點吧。”
她將禪院直哉拉入領域。
少年呆住。
……領域?!
咒術戰的巔峰。
他觸不可及的頂點。
聽說就連五條悟也是前幾日剛掌握。五條家樂開了花,把禪院家氣得吐血。
有沒有搞錯……就憑這個花瓶一樣的女人,怎麼可能……
禪院直哉的身體出現顫抖。
他想起小時候去特地跑去嘲笑禪院甚爾,結果被男人高山一樣不可撼動的氣勢震在原地的情形。
此時的感情與當時類似。
他的想法和偏見沒怎麼變,但某種想要掙紮的力氣消失了。
領域展開,實在太強了。
可惡,已經……
出神之際,謝花梅的帶子和拳頭又揮了過來。
“等、等一下!!”
禪院直哉脫口而出。
“隻要你現在給我跪下道歉,我可以考慮將你迎娶為側室!!”
砰——!!!
謝花梅下手沒停,將他腦袋重重地摁進地裡,裂開蜘蛛網狀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