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嚴格意義上講不算是【他】喜歡的人。
晚飯過後,他開口坦白:“我不是跟你結婚那個五條悟,之前我們在澀穀見過,嗯……這個時候應該說好久不見?”
謝花梅坐在沙發上搖搖紅酒杯,神色淡然,“早就發現了。”
“是嗎?”
“雖然你跟那家夥沒有本質上的區彆……你可以看作是兩個人朝夕相處久了,就算是一點細微的變化也能發覺不對,”對方抿了口紅酒,有點惱火又無奈,“畢竟那家夥總要我記住他的不同。”
五條悟想起一個問題。
“你們平時睡覺也會劃線嗎?”
說起這些話題謝花梅倒是很坦蕩。
“沒有,一般會睡在他懷裡。但有時太熱了。”
“你們那邊現在情況怎樣?”她問。
“有你提供的情報,澀穀戰後續問題處理得差不多了,改革才剛開始推進……道阻且長呐。”
出於若有若無的一點他自己都無法言明的情緒,五條悟補充了一句:“畢竟我那邊沒有‘梅’在。”
“那你自己加油。”
“這樣說真絕情呢。”
五條悟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我要回去了。”
他換了一下交疊的腿,手肘搭在扶手上斜撐著腦袋,向謝花梅投去若有所思的一瞥,“走之前我想知道最後一件事……你和這家夥的感情是怎麼發展的,為什麼會答應他?”
喝紅酒的女性蹙眉,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不願意回答嗎?
能看出來對方平時是不會提及這些內心領域的人,恐怕也沒和她的五條悟說過這些事。
但他確實想知道。
良久,就在五條悟以為收不到答案時,謝花梅看著紅酒杯開了口。
“我們是在高專認識的,前後輩關係。一開始覺得他有點煩,吵吵鬨鬨的。有次靈魂互換才知道‘六眼’負擔還挺大……當然這種事在我看來算不上什麼辛苦的大事。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覺得他人也不壞。”
“有件事……算是我們共同的秘密吧。我也沒想到他能一直保守到今天。”
五條悟挑眉。
“哦?然後就對我動心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謝花梅表情一言難儘地罵道,“我才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改變想法。‘自我感覺良好’是每個五條悟的通病嗎?!”
五條悟聳聳肩,比了個“請繼續說”的手勢。
“我們共同的秘密還不少……其實當時能看出一些他的想法,畢竟他在我眼裡還是個臭小鬼。”謝花梅一邊回想一邊道。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心思考慮彆的。隻是覺得他的感情很清澈,跟我以前見過的家夥不同……總之我不排斥。但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跟我過去的經曆有關,我對愛情的態度其實蠻消極的,這種東西等年老色衰後就不複存在了,有的甚至不用等那麼久……反正各方麵來說都靠不住,還不如哥哥呢。”
“所以我以為,我走後他應該沒多久就能調整好自己開始新生活了。”畢竟是五條悟嘛。
“他還跟我說過他的未來規劃,當教師什麼的。”
“感知出現了誤差。”青年接口。
他代入自己想了一下,“我應該是咬中了就不會輕易鬆口的類型。”
“彆把人說的跟獵物一樣啊,誰是獵物還不一定呢。”
謝花梅繼續道:“我也沒想到他會等我十年……在那種情況下——不知我是生是死,到處都找不到我,其他人差不多都放棄了的情況下,整整十年。”
連她自己也沒想過回頭。她就是一個冷漠無情的救贖值打工人,結束一個世界就拋棄一個世界。
“所以,當他找到我,再次站到我麵前時,確實對我產生了一定衝擊。”
女性停頓片刻,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額角,臉色看似平靜,“但最衝擊的不是這個。我沒想到他會在循環裡翻來覆去救我十三次,他明明知道用什麼方法能立刻脫離循環,但就是不用,因為那個方法……”
“哈,總之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
“對了,他還救了哥哥。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
“所以最後就覺得,既然我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那麼稍微正視一下他的感情也不是不行。”
“正好那笨蛋還被獄門疆封印了,所以我就過來了。”
一口氣說完,女性像是失去了所有耐心,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行了就這樣。你知道了,該走了。”
“……嗯……差不多了。”
五條悟從聽故事的狀態中回神,懶洋洋地站起身,走到沙發前,在謝花梅反應過來前迅速親了一下她額頭。
謝花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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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這次做了什麼?”
“沒什麼。”
“你摸了他的頭,還抱了他。他還親了你。”
“我沒親他啊。”
“……”
“你上次說的是不能親。”
“彆的也不行。”
“嘖煩死了。”
“……我去地獄一趟,很快回來。”
……
地獄,穿越部。
拿著維修工具的獄卒們擠作一團,看著眼前的男人瑟瑟發抖。對方雖是笑著,卻讓他們感覺生命遭到了威脅,隻能小聲辯護。
“您、您說的是謝花大人穿越了會很麻煩……但這次穿越的是您,不是謝花大人嘛。”
“嗯嗯,看不出來你們的小腦袋瓜還挺‘聰明’。”
“……難道五條大人穿越了也會很麻煩?”
“不,這種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跟路上碰到個填調查問卷的差不多。”
“那……”
五條悟捏響指骨,“麻煩的是……你們換了個同位體過來呢。”
“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