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禍亂宮廷(25)(2 / 2)

奸臣在下 音蝸 7488 字 6個月前

花如夢將纖纖細指從男人的掌心中抽出來,披上外衣,赤著腳從床榻上走了下來。正在她從桌上拿著銀簽子撥弄香爐裡的香灰時,外頭傳來宮人的通稟,“太後,蕭伴讀求見。”

花如夢聽到是蕭藏主動來找她,麵上先是出現詫異的神色,而後便翹起唇角來,“讓他進來。”

“是——”

宮門被打開,蕭藏進來之後,守在外麵的宮人就將門帶上了。

寢宮裡的香氣,濃鬱的化不開,蕭藏已經有幾分習慣了,隻是站在他麵前衣衫不整的花如夢,叫他無論如何都習慣不來。花如夢看著蕭藏在看見自己袒露的肩膀之後,垂下眼去,她笑了下,將衣裳拉的更開。

“太後,明日便可把蘇雲翳送過來了。”蕭藏低垂的視線裡,映入了一雙雪白的足。

花如夢隻是長長的‘哦’了一聲,“不是還有兩日麼?”

“如今已經磨了他的銳氣,不好讓太後再等。”蕭藏隻是不想夜長夢多。

花如夢對此事並未有蕭藏預料的那樣熱切,伸手去按蕭藏的胸口,“他麼,可以再等等。”她望著蕭藏,手指劃過他的胸口,跟著繞到了他的身後,“蕭藏,你可知我最想磨的,是你的銳氣。”

蕭藏已經習慣了花如夢對他的撩撥,他已能做到麵不改色。

花如夢的手搭在蕭藏的肩膀上,本來隻是逗弄一下他,沒想到弄散了他的衣領,叫她瞧到了衣領上印著的一抹血色,“哎呀,蕭藏,你的脖子——”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將蕭藏的衣服給扯開了,隻止了血的傷處露了出來。

蕭藏再去遮擋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站在原地任憑花如夢看著。

花如夢見他雪白的脖頸上印著一道齒痕,分外引人,弄得她也恨不得湊上去,咬上一口。尤其是蕭藏此刻雙唇緊抿,顯得有幾分冷然的樣子,更是令她心癢難耐。

蕭藏見她越湊越近,往後躡了一步,躲開了花如夢,“太後——”

花如夢見他閃躲,麵上浮現了些失望之色,“蕭藏,你這脖子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是……”

花如夢看他躊躇神色,就已經猜到,“是那蘇雲翳咬的?”

蕭藏閉口不言,似是默認。

“我還是喜歡溫柔解意的男兒,那樣的硬骨頭,實在是……”花如夢話還未說完,蕭藏就道,“太後放心,明日將他送來時,我定能讓他溫柔順從。”

蕭藏若不是急著這麼說,花如夢興許還不知道他的刻意,但他這麼一番辯白,即刻就讓花如夢的目光變得深沉了幾分。

“既然你這樣說,我就放下心了。”

蕭藏聽她這樣說,正要開口告退,沒想到花如夢先高聲喊了一聲,“來人,傳禦醫過來,替蕭伴讀包紮下傷處。”

“太後,不必如此麻煩,奴才……”

“你這傷,也算是為我辦事留下來的,我怎能不管呢。”花如夢親昵的伸過手來,拉著蕭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多時,禦醫便來了,因傷在脖頸,需要解開衣衫查看傷處,上藥時又有幾分疼痛,蕭藏側過頭皺緊眉頭忍耐著。

花如夢在一旁看著,見少年的眼睫低垂,眉宇微蹙,心中的癢意更甚一些。若不是蕭雲有些麻煩,她早就將這蕭藏——

經過禦醫之手,包紮好傷口,蕭藏將衣服整理整齊,起身便告退了。他走之後,花如夢坐回了床榻裡。藏匿於其中的男子即刻便擁住了她,花如夢如今正陷在思緒裡,歪倒在男子的懷中,自言自語一般的道,“既然兩個都要樹敵,那我何不從中取個最值得的呢。”

“嗯?”男子不懂。

花如夢想到方才在蕭藏脖頸上看見的齒痕,猩紅的舌尖從貝齒上一掠而過。

是麼,要了蘇雲翳得罪蘇戚和宴嵐,要了蕭藏得罪蕭雲和宴凜。宴凜如今還要仰著著她,是萬萬不敢和她翻臉的,這麼一番權衡下來,另一個主意從心中滋生了出來。

……

兩國交接的邊陲,前方便是四公主遠嫁的地方。

宴嵐與楚星河騎馬同行,他們原以為這一路無比凶險,卻沒想到會這樣順暢,隻是,他們是平安無事,而遠在皇都的蘇雲翳,卻失去了消息。

“雲翳這幾日一直沒有傳信過來嗎?”宴嵐問。

“嗯。”

宴嵐舉目望著前麵大開的城門,等進去之後,他們最少都要逗留五日,若蘇雲翳真的在皇都中出了什麼意外,隻怕他們救也來不及。

楚星河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依照他謹慎的脾氣,最多不過三日就會與我們取得聯係,但現在已經過了七日。”

宴嵐勒緊韁繩,停在了原地。蘇雲翳於他是伴讀,更是至交好友,“星河。”

一身黑衣佩劍的楚星河側首望了過來。

“雲翳怕是出了事。”宴嵐麵色沉重,他又想到了離宮時候的預感,本以為是自己,卻沒想到也可能是一個人呆在皇都的蘇雲翳。他將藏在懷中的,一塊漆黑的令牌拿了出來,遞給了楚星河,“這是父皇在我離京時給我的禁軍腰牌,能調動宮中的一支禁軍,你且拿著它回宮,若雲翳真的出了什麼事——”

“可二皇子……”

“你忘了,我們從小一起習武,雖然比不上你,但若有人想殺我,也不會是易事。”宴嵐神色坦蕩。

楚星河將令牌接了下來,他向宴嵐點了點頭,調轉馬頭往來時的路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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