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豔殺天下(62)(2 / 2)

奸臣在下 音蝸 5752 字 5個月前

“見到了。”

“那為何……”莫非是,瑤兒也聽信傳聞,厭惡蕭藏所以才舍他而去?

瑤兒眼睛一下子紅了,“我隻是個鄉野裡的姑娘,哪裡配的上他,我早該知道,我早該知道。”想到那家奴將她帶出蕭府說的那些話,瑤兒隻覺得心如刀割一般。

蘇雲翳卻不相信,蕭藏會這樣就趕瑤兒走,“若是瑤兒姑娘不嫌棄,就先住在我的府上罷。”

瑤兒搖頭拒絕,“不了,我來京城,就是來找他的。”說著,捏著袖口將臉上的眼淚擦掉,又將發間的珠釵取下來,丟在了地上,“現在,也見到了,我回家去了。”

蘇雲翳想叫她留步,沒想到瑤兒抱在懷中的包裹,散開了一角,十幾顆明珠囫圇的滾了一地。蘇雲翳一看便怔住,這明珠都是價值千金之物,怎麼會用個粗布包裹著?瑤兒並不知道這些顆明珠的價值,隻當那些家奴說的是蕭藏打發她的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一邊哭一邊將蒙了塵的珍珠撿起來。

蘇雲翳將滾在自己腳下的一顆,撿起來,擦乾淨了遞給瑤兒,“瑤兒姑娘,這些東西你且收好。”

瑤兒有些疑惑。

蘇雲翳也沒有說太多,隻讓瑤兒不要讓外人看見她包裹裡的東西,說完就告辭離開了。

蕭藏送這些東西給瑤兒,可見確實有情。但若有情,為什麼不留在府邸裡呢?一個女人而已。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能叫今時今日的蕭藏為難的,會是什麼呢?

……

蕭藏是何等記仇的人,宴寰此次害他,他怎麼會放過他呢。

宴凜登基之後,宴寰在朝中勢力折損許多,但仍有些人對他忠心耿耿,私下裡不知與他暗通曲款多少回。蕭藏在朝中已經拉攏了不少勢力,都不消花多少功夫,就將宴寰的黨羽調查出來了。他那樣的手段,搬弄些是非,將就一些人貶謫到了地方,更甚的,連官都罷了。

宴寰怎麼不知這是蕭藏所做,他氣的將花園裡的奇花異草砍斷了一地,而後平複下來之後,對蕭藏的恨意和對宴凜的妒意,更甚一層。

蘇雲翳在朝中,怎麼不知這段時間許多官員被罷免貶謫,朝中都說蕭藏和他爹一樣在排除異己,有些剛直的官員上書彈劾蕭藏,宴凜也隻當看不見。反倒那些彈劾的人,被宴凜尋了短處,在朝中教訓了幾回。這麼一來,朝中官員都知道,這蕭藏如今是招惹不起的。

宴嵐也聽到了風聲,他怕動搖朝綱,也去勸了宴凜幾回,沒想到宴凜給他安排了個差事,打發他去地方巡查了,他去了之後,也隻能交代留在朝中的蘇雲翳,多多盯著些蕭藏。

本來蕭藏在朝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該是春風得意才是,但蘇雲翳這幾回見他,都是神情怏怏的,今日上朝也是如此,蘇雲翳看他調整了幾回站姿,似乎是身體不適。下了朝之後,蘇雲翳本來要前去問他的,沒想到皇上派了人過來,將他召走了。蘇雲翳歎了口氣,隻得作罷。

蕭藏從宮裡出來,回了蕭府,就召了蕭雋來伺候,自那次的事叫蕭雋發覺之後,每回蕭藏回來,都隻讓他來近身伺候了。

蕭藏看他從轎子裡下來,腳步虛浮的模樣,就知道他又在宮裡,受了頓折騰,回到房中,掩上門之後,就鬥膽上前,從後麵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蕭藏。

“大人,得罪了。”說罷,就將蕭藏打橫抱了起來。

蕭藏被他抱到榻上,麵向下趴著,蕭雋就坐在榻旁,伸手解開他的腰帶,慢慢將他的衣裳,從肩頭褪了下來。

蕭藏皮膚生的白,動作稍稍粗魯些,就會留下痕跡,宴凜又值年輕氣盛,索需無度,又少溫存,所以蕭藏身上的痕跡,一日多過一日。蕭雋將他的衣服,褪到腰身下,凹陷下去的腰窩和纖細柔韌的腰線,十分的引人。他用手沾了藥膏,塗在蕭藏背上,沿著背脊,輕輕揉開。

藥膏化開了,像是油脂,貼在肌膚上,像是在發光。

蕭藏的頭發,被撥在兩側,他埋在自己的雙臂間,閉眼休息著。

蕭雋將他背上的傷處理完,又將衣裳拉下去一些。還沾著某種液體的溝壑,藏在股間,令蕭雋呼吸一緊。蕭藏今日臀又腫著,上麵還有五指的印記,蕭雋替他上藥時,手掌都要被那熱度燙傷一般。蕭雋極力忍耐著,幫他清理完之後,將衣裳給他蓋上去。

穿著官服的蕭藏,神情睥睨,如他爹一般得勢。但將官服褪下,才會驚覺,他也隻是個青年人而已。

蕭雋從前的主子,是將他從人販手上買回來的,從小習武,為主子辦妥了事,才能吃上一頓飽飯。至於家國,妻女,他們腦中連概念不曾有過。主子要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做完了,就去做下一個,做不完,就死。從未想過為什麼。

被衣裳蓋在背後的蕭藏,躺在榻上,愈發顯得伶仃寂寥。蕭雋大著膽子,從身後擁住他。然後靠在他的肩膀上,嗅他發間的香氣。那是昂貴香料的味道,但是從那串糖葫蘆之後,他就覺得這個主子身上的味道,是甜的。甜到心裡,血管裡。

發現了會被殺掉嗎?

殺掉也沒什麼的吧。

蕭藏呼吸平穩,已經是精神疲累到極點睡著了。蕭雋不敢碰他身上的其他地方,隻捉著他一縷散到枕頭上的頭發,細細的放在唇間廝磨。沒有太多的情熱,隻是單純的迷戀和仰慕。

“蕭藏。”

沉沉如死水一樣的眼中,搖曳的生出一縷生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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