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豔殺天下(75)(1 / 2)

奸臣在下 音蝸 5560 字 4個月前

蕭藏恢複神智時, 正依偎在蘇雲翳的臂彎中,蘇雲翳側身而臥,潑墨似的頭發散了一身。

蕭藏將蓋在身上的薄被掀開,想要起身,沒想到扯到股間酸脹的地方, 一下竟腰腹痙攣的又跌了回來。閉目小憩的蘇雲翳睜開眼睛, 見蕭藏伏在榻上喘氣,連忙坐起來了些,扶住他的肩膀,又拿了軟枕先一步墊在了他的身後。

蕭藏隻覺身上酸痛的厲害, 但他見蘇雲翳胸前有叫指甲刮出來的血痕,一些責難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現在好些了嗎?”蘇雲翳已經叫他纏磨了一下午,他倒是不覺得什麼, 就是擔憂蕭藏的身子經不住這樣的折損。

蕭藏在榻上坐了一會,漸漸緩了過來,他想到自己方才荒淫的糾纏蘇雲翳的模樣,心中覺得有幾分難堪,推開蘇雲翳的手臂, 踉踉蹌蹌的就從床榻上走了下來。

蘇雲翳也起身,他身上衣裳都還未穿, 見蕭藏在四處找自己的衣裳,就先找了遞給了他。

“我送你回去。”蘇雲翳道。

蕭藏勉強已經走到了門口, 他冷顏說了句‘不用’, 就推門走了出去。

蘇雲翳被他拒絕之後, 站在房間裡看了一眼外麵漆黑的天色,匆匆披上衣裳就提了燈籠出去了。蕭藏走的極慢,蘇雲翳追出來時,他才走到院子裡,蘇雲翳提著燈籠幫他照前麵的路,剛走到門口,蕭府的家奴就過來了,蕭藏彎身坐進了轎子裡,再不看提著燈籠追出來的蘇雲翳一眼。

在回府的路上,蕭藏開始回憶自己今日身體的古怪,他本來已經應付了宴凜一回,已經是疲累到了極點,但是從宮中出來時,身體忽然燥熱難言,他怕自己當街做出什麼失控的事,才驅趕了家奴自己留在了轎子裡。之後,身體便好像不受他控製一般,到他現在回憶起來,也隻是模模糊糊的對發生的事有些印象罷了。

為何會如此呢?

蕭藏細細回憶之後,就想起自己在宮中,叫那宴凜誘哄著吃下去的一顆丹丸,宴凜說那藥丸叫‘息香丸’,能養人精血,莫非是那顆息香丸?想到宴凜敢在他身上用宮中那些東西,蕭藏臉色逐漸陰寒起來。

“大人,到了。”抬腳的轎夫上前掀開了轎簾。

蕭藏彎腰走了出去,他現在雖衣冠整齊,卻隻有他自己知道,那衣裳下的軀體現在是何種不堪的模樣。

蕭雋在蕭府的大門外等他,手中提著一盞四角琉璃燈,一張年少英俊的臉,被光影映照的多出幾分溫柔之色,他是擔心蕭藏,沒想到一下子忘了自己的身份,脫口而出道,“大人今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蕭藏本就心情不佳,開口便道,“我的事何時輪到你管了?”說罷就直接抬腳走了進去。

蕭雋被他這句話定在原地,怔了一會才跟進了府裡。蕭藏今日沒有召他伺候,因為身上早就叫他蘇雲翳清理乾淨了,他回了房間就將房門緊閉上了。蕭雋站在門外,神色罕見的顯出些落寞來。

之後幾天,蕭藏對宴凜的態度都有幾分冷淡,宴凜有些莫名,千方百計的找些討巧的玩意兒哄蕭藏高興,得到的卻永遠是蕭藏那幾句聽不出喜怒的,恭敬又疏遠的話。

宴凜如今已經是天子,旁人都是要順著他的,被蕭藏冷落了幾回心裡就有了脾氣,故意召妃嬪來宮裡伺候,還在蕭藏麵前裝出一副對宮妃溫柔解意的模樣,蕭藏全不在意,哪怕宴凜當著他的麵與哪個女人耳鬢廝磨他都是那副模樣,最後還是宴凜沉不住氣,隨便找了個借口將女人轟走。但留下的蕭藏,站在旁邊也還是那副渾不在意的神色,他氣惱難當,將他也一並趕出去了。

蕭藏在生氣,他氣宴凜用那些褻玩宮妃的藥來擺弄他。宴凜也在生氣,他氣蕭藏什麼也不說,忽然的就冷淡疏遠,叫他措手不及。

兩人生了隔閡,朝臣一眼就能看出來。蕭藏知道如今他萬不能與宴凜鬨翻,尋了個由頭,就此與宴凜和好了。宴凜見他一切恢複如初,鬆了一口氣,他卻不知蕭藏心裡那根未能拔除的刺越刺越深。到每回宴凜床笫之間憐惜他,喂他吃些養精血的藥,蕭藏也千方百計的找理由拒絕,宴凜也約莫知道他抵觸這些,改成賞賜一些補藥到蕭藏府上。

就這麼過去了半個月,蕭藏正在府中賞花,猝不及防一股燥熱,令他險些跌倒,伸手去抓能抓之物,不想卻抓到了遍生細刺的花枝,掌心一下就被刺的血肉模糊。那樣的疼痛,叫他稍稍將那股燥熱抵禦下去了一些,一旁蕭雋看到一滴滴落在地上花瓣上的血,大驚著上前,“大人!”

蕭藏叫他碰到肩膀,整個人都險些軟倒下來,他懼怕蕭雋再靠近,直接揮手將他驅退,“滾開!”

蕭雋卻隻望著他傷了的手,“大人,您的手……”

“滾!”蕭藏此刻已經有些色厲內荏了。

蕭雋垂下眼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