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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在下 音蝸 5906 字 8個月前

蕭藏的臉頰上覆著一層汗, 若是尋常,碰到常人的汗液會覺得粘膩, 但在此時此刻,叫掌心攏著的麵頰, 熱汗一滴一滴的滲透指隙,附著著那人熾熱的氣息,迷離的目光, 仿佛要能侵入到人的身體,神魂中去。

宴寰自死而複生之後, 身體溫度就比常人更低一些, 臉色也比旁人蒼白的多,他本來隻是有幾分陰柔的臉,在如今蒼白皮膚的映襯下, 就硬生生的多了幾分詭豔。

蕭藏是倒在窗戶旁邊,下麵就是叫月光照得雪白一旁的青石鋪就的街道。宴寰將他扶起, 抵在窗戶旁, 蕭藏本就沒什麼力氣, 這一下被推的伏在瑣窗旁, 橫出的手臂, 抵在半開的朱紅瑣窗上。

宴寰從後麵抓著他烏雲一樣的鬢發,纏繞在手心中,就仿佛掌握住他了一樣。

月光很冷, 是照在青石板上, 看的讓人發冷, 但那月光若是照在蕭藏從層層疊疊的衣裳裡,透出來的那一截泛著緋紅的肌膚上,就會叫人覺得,今夜的月色是溫柔的。

宴寰被那透出來的一段霜白蠱惑了神誌,伸出手貼著他脖頸上熾熱的肌膚重重一扯,斜下的衣裳中,就露出他清瘦的背部。蕭藏平日在人前,總是端著姿態,和蕭雲一樣,看著便讓人覺得尊重不敢靠近,但此刻,他連神誌都失了,隻剩下一具身體任人擺弄。他的衣衫比旁人看著厚重一些,因為是深色的緣故,但他的身體,又是比尋常的青年人更單薄一些,拉下衣裳,露出的兩隻手臂修長纖細,讓人看著覺得,是否是因為他太過羸弱才鬆垮下衣衫呢。

宴寰已經見過一回他的身體了,但上一回這具身體還是太過青澀了,如今那具青澀的身體已經張開,有了成年男子的骨架和輪廓,偏偏腰身仍舊纖細,仿佛一臂可攬。

宴寰鬆開抓著的蕭藏的墨發,轉而去扳弄他的雙肩。在衣裳才褪下的時候,他就看清了他藏在肩胛骨和臂彎中的痕跡,遠看了像是屋簷上落下的點點暗影,湊近了才會發現,這星星點點的痕跡裡,都藏著一點殷紅,像是叫人全然掌握在手心裡,情迷意亂的時候留下的。

宴寰本對他滿心怨恨,但在此刻,看到他這弱不勝衣的模樣時,又忍不住心動神搖。

從口腔中呼出來的氣,像是一團白色的煙霧。宴寰從後麵攬住他的腰身,按著他沾著一層汗液的脊背,逼得他彎下腰去。

吱呀——

倚靠在朱紅瑣窗上的手因為姿勢的變化,頹然的垂了下去。和著他從脖頸垂下的墨發一起,在半空中晃動著。

“為什麼是宴凜?”

“他從前在宮裡那樣對你,你為何還要一腔真心付在他的身上?”宴寰貼近他的鬢發,此刻若有人看見,就會覺得這個姿勢仿佛耳鬢廝磨一樣的親密。

蕭藏此刻若有幾分清明神誌,一定會嘲弄那宴寰,他對那宴凜哪有真心可言。從前或許有,但在蕭雲死後,就真的是半點也沒有了。

“蕭藏,我會叫你後悔的。”

蕭藏什麼都聽不清,他的目耳喉鼻,都仿佛和外界隔著一層紗。他隻覺得自己滾燙的身體上,熨上了一片溫涼的肌膚,那人本來掐著他的脖頸,不知怎麼就鬆了力道,轉而去咬他脖頸上的那一片軟肉。反複廝磨啃噬,從脖頸到胸口——

被掐緊的腰肢,被抵到了窗欄上,他上半身幾乎懸空,隻一截腰肢幾乎被拗斷一樣的抵在那裡。

宴寰也不知他與那蕭藏之前,是怎麼變了味道的,他本來該狠狠的折磨他的,即使親近也要給他留下滿身的羞辱痕跡才可,但不知為什麼,他動作越來越輕,越來越柔,連親吻都恨不得帶上愛憐的意味。

他憤而去看著被自己逼得退無可退的蕭藏,看著他為了不從窗戶外墜下去,本能的去攀附他的肩膀。

宴寰盯著近在咫尺的蕭藏,終是沒有將他推開。

他沒有解開衣裳,抱著折辱蕭藏的心,隻將衣擺撩開,貼近了蕭藏叫他連褻褲都扯下去的腰窩。本來,這是他該隨便找人來做的事,但是現在做的人卻變成了他自己。更要命的是,他還有些沉溺其中了。

股丘間,早就濕潤的一塌糊塗,從未行過此事的宴寰,在埋入他身體的一瞬,就興奮的牙關打顫起來。蕭藏隻是喉嚨裡,發出了一陣被侵入身體,不適的低喘。

見到蕭藏在往後退,宴寰握住他的腳踝,又將他扯過來了一些。

“你說宴凜這一回,會怎麼待你?”牙關打顫的時候發出的聲音,都仿佛帶著一種喘息。

蕭藏的眼睛睜開了,雖然裡麵沒有焦距,宴寰卻還是因為他的注視而覺得渾身發燙。那顆他都以為已經不存在的心,咚咚咚的幾乎要從他胸腔的薄膜中跳出來。

宴寰猩紅的舌尖,舔了舔乾燥的上唇。

天上的月亮落下去了,壓在蕭藏身上的宴寰起身,他將衣冠整理好,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蕭藏,彎下腰從他的腰間扯下一塊貼身的令牌來。

……

所謂宮中的急事,不過是個宮妃落水了,隻是因為宮妃的身份,對此時的宴凜還有些用處,所以他命宮人,送了些賞賜過去算是安撫。回到畫舫上時,輕歌曼舞依舊,隻陪他一起出來的蕭藏不見了。

宴凜問旁邊侍衛,侍衛說蕭藏帶了些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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