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七上八下,十分後悔,早知道就該收起來。
“杜州牧,看這屋子裡的陳設,你這州牧當的很富有嘛。”晨光皮笑肉不笑地說。
“稟殿下,這些擺件一直都在昌州衙門裡,是臣上任時就有的,臣說的是真話,臣不敢欺瞞殿下。”
晨光哼了一聲,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她將眸光落在鄭書玉身上,似笑非笑地問:
“鄭書玉,你們昨晚上都吃了什麼?”
鄭書玉被如此問,頓時慌張起來,知道這一回是觸了殿下的怒處,他深深地伏下去,叩頭道:
“微臣該死!殿下恕罪!”
“顧堯!”晨光滿麵怒容,冷喝一聲。
顧堯跪著上前,叩頭道:
“微臣該死!”
“張弘!”
張弘叩了一個頭,低聲道:“臣該死!殿下息怒!”
晨光冷笑了一聲,漫聲道:“城門外,災民們吃不上飯,隻能靠湯湯水水充饑,有熱湯充饑還是好的,搶不上飯的老幼婦孺隻能啃樹皮甚至吃土,你們倒好,發生這麼嚴重的天災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好吃好喝,山珍野味,你們真高貴啊!”
眾臣心驚膽寒,齊齊伏跪,戰戰兢兢地道:
“臣等該死!殿下息怒!”
晨光冷冷地望著他們,過了一會兒,開口,道:
“所有人罰俸三年。昌州州牧杜廣,平興郡郡守趙啟星,家產全部充公,用於賑災。你二人我記下了,再有下次,處斬。都聽好了,我鳳冥國不需要無用還貪婪的人,如今國庫空虛,我更不會養閒人,你們都仔細著,彆犯在我手裡,我可不像彆國的那些個皇帝,想處置一個人還要裝模作樣經過層層審理來表示自己是個賢明仁德的聖君,你們的命握在我的手裡,我隻喜歡聽話的臣子,不聽話還惹事生非的,我會立刻捏死他。今天隻是一個警告,聽清楚了嗎?”
眾臣跪在下麵大氣不敢喘,聞言,立刻伏跪著,高聲回答:
“微臣遵旨!”
晨光在他們的腦袋上挨個掃過,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削掉人的腦袋。
眾臣心驚膽寒,當平常那個狡黠軟糯的殿下收起笑容時,是恍若暴君的殘忍和冷酷,這一刻,他們回想起了她斬殺南、北越二帝屠儘南越五大家族的恐怖。
人們禁不住瑟瑟發抖。
“彭州州牧的舉薦人是誰?”晨光開口,冷聲問。
鄭書玉的喉頭吞咽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
“啟稟殿下,是臣的父親。”
晨光嗤笑了一聲,道:“瀚京已經下了旨意,要求各地開倉放糧安置災民,彭州州牧公然與朝廷作對,不管他有什麼理由,身為父母官虐殺自己的百姓,這樣的人,你爹是瞎了眼嗎?”
鄭書玉一句話不敢言。
“張弘、鄭書玉跟我去彭州,剩下的人立刻回瀚京,路上再有吃喝玩樂的,自行了斷!”晨光繃著臉道。
“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