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的雙腳穩穩當當地落地。
晏櫻最後一個歸來,落在新兵營的校場裡,他看了晨光一眼。
沈潤正在叮囑晨光:“快回去吧,不許再出門,聽到沒有?”
晨光望著他。
就在這時,晨光在他的目光裡忽然軟軟地搖晃了兩下,緊接著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毫無預兆地暈了過去。
沈潤驚呆了。
他唬得魂飛魄散,蹲下來搖晃她的身子,大聲喚道:
“晨光!晨光!”
在完全沒有前兆中,晨光突然暈倒在地,把毫無準備的晏櫻也嚇了一跳,他亦驚呆了。
“殿下!殿下!”司淺的臉色比剛剛更白。
……
狹窄的屋舍。
沈潤坐在通鋪邊上,望著昏迷中的晨光,眉頭緊擰,心急如焚。
司淺站在離床鋪不遠的地方,嘴唇緊抿。
晏櫻站在門邊,一言不發地望著昏睡在床上的晨光,她的情況超出了他的意料範圍,太過突然,以至於他也變得慌亂無措起來。她的一舉一動會間接地影響到他,而他這一次卻完全不知道她是怎麼了。
他一直以為他很了解她,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思,他一直都以為他是最了解的,可現在他什麼都看不懂。
分頭去尋找大夫的人終於回來了。
烈焰城中沒有大夫。
一個土匪城,到處都是土匪,沒有大夫也是正常的。
沈潤此時的心情卻焦慮又惱火。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去撫碰晨光的額頭,去觸摸她的手,和正常時沒有兩樣。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手足無措。
“之前她沒有說過她身子不舒服麼?”他問司淺。
“沒有。殿下一直好好的。”司淺回答。
沈潤擰緊了眉。
就在這時,晏櫻突然從門邊走過來,站在床鋪前,伸出手,要去觸碰晨光的臉頰。
沈潤怒不可遏,揮開他的手,沉聲警告:
“你彆碰她!”
“我不碰她,你能治好她?”晏櫻問,聲音微冷,語氣裡含著濃濃的輕蔑。
“你能治好她?”沈潤冷笑著反問。
“我可以。”晏櫻說。
這人真是厚顏無恥。
沈潤心裡想,他冷冷地看著晏櫻。
晏櫻亦眸光清冷地看著他,並不肯退開。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床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眼光迷茫,呆了呆,又緊緊地皺起了眉,十分不舒服的樣子。
“殿下!”司淺欣喜地喚了聲。
沈潤和晏櫻都被晨光毫無預兆地醒來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