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曦一臉興味地望著他二人的背影,直到他們都離開了,他回過頭,對著晨光笑說:
“殿下,把他送出去,不用兩天晏櫻就會宰了他。”
“反正是個細作,是死是活就看他的本事了。”晨光再一次滾進被褥裡,將腦袋鑽到大貓柔軟的肚皮底下。
嫦曦看了她一眼,他不認為殿下會培養彆國出身的細作,所以,這個細作究竟是哪一國的細作,他有些狐疑。
頓了頓,他笑著問:
“殿下是送他去死的?”
“這要看他能不能找對靠山。”
“如果我想的不錯,那顧家現在應該是被晏櫻踩在腳底下的,聽說顧太後對晏櫻又迷戀得不得了。”
晨光頭頂著大貓,用軟糯的嗓子笑吟吟地說:“人們總是低估了女人的狠心,高估了女人的愛情。”
嫦曦揚眉。
就在這時,司七進來,通報道:
“殿下,廉王殿下求見。”
嫦曦皺起了眉:“他來做什麼?”
晨光想了想,吩咐:“讓他進來。”
司七應下,轉身出去了,片刻之後司玉瑾從外麵進來,先看了嫦曦一眼,嫦曦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三哥哥有什麼事?”晨光笑盈盈地問。
司玉瑾又看了嫦曦一眼,晨光沒有讓嫦曦離開的意思,他不禁蹙了一下眉,簡單地問了問晨光的傷就離開了。
司玉瑾前腳剛走,後腳司七又進來了,這一回她的手裡捏著一張信封,遞給晨光,說:
“殿下,是守在大門口的人收到的,是一個小丫頭送來的,說派她來的人是櫻王,這封信一定要交給殿下。”
晨光扁了扁嘴唇,從司七手裡接過信封,拆了上麵的火漆,從裡麵取出一張淡紫色泛著淺淺花香的信箋。
她用淡淡的眼光望著信箋上寥寥的幾行字,字跡精致,那是曾經晨光最為熟悉的筆跡。
“晏櫻想做什麼?”嫦曦見她盯著信箋半天不說話,問。
“約我晚上去櫻王府看櫻花吃點心。”
“晚上?”
晨光微笑。
嫦曦看了她一會兒,凝著麵色問:“殿下要赴約嗎?”
“去,當然要去。”晨光想了片刻,唇角勾起笑意,笑得略顯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