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曦!”端木冽喚道。
嫦曦回過頭看他。
“嗜血成性,是怎麼回事?”端木冽問。
“謠言罷了。”嫦曦淡淡地道。
“鳳冥國的巫醫真的能夠助人增長玄力?”
“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事?”
“晨光的身體異於常人。”端木冽看著她,說。
“吃小孩的事殿下不會做,那種事是個人都不會做。”嫦曦道。
端木冽不再說話,他看著他。
嫦曦等了片刻,見他不再開口,便離開了。
他解釋得真認真,端木冽在心中想。
……
晨光靠在軟枕堆裡,剛剛停止一陣劇烈的咳喘,現在連手指頭都懶怠動,瘦窄的小臉沒有變紅,仍舊和之前一樣是蒼白色的。
嫦曦走進來,見她正揪著大貓的尾巴玩兒,他從司八手裡接過水盅,走過去坐在榻上,親手遞給她。
晨光接過去,喝了兩口潤一潤乾澀的喉嚨,平息了一下在胸口翻湧的氣息。
“走了?”她抿了抿水潤的嘴唇,問。
“走了。”嫦曦將小水盅接過來,交還給司八,停了停,說,“殿下若是想懲戒雁雲國,我可以想辦法替殿下出這口氣。”
晨光搖頭,笑道:
“沒必要,我隻是想告訴端木冽彆在我身上做盤算,拿我當墊腳石去攪亂局勢,他還沒那個本事。我不想與雁雲國為敵,我希望雁雲國能明白自身處境,為了化解自身的危機扶鳳冥國一把,兩國攜手,到最後平安無事了,我也不會出爾反爾。”
嫦曦坐在她身邊,沉默著。
晨光看了他一眼,見他沉默的嚴肅,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對著他笑嘻嘻地道:
“小曦小曦,臉,繃住了!”
嫦曦緩和了臉色,笑笑,抬眸望著她。
“真希望殿下能早些站在最高處,那樣就再沒有人敢欺辱殿下了。”
晨光微怔,彎著眉眼望著他。
“也不儘然。”她說,頓了頓,嫣然一笑,“不過,小曦的希望會成真的。”
必須成真,這是他們能夠活下去的唯一一條路,雖然這個“活下去”並不能確定限期是多久。
嫦曦望著她的笑顏。
現在的殿下是愛笑的,從前在聖子山時晨光殿下很少笑,年幼的她隻是承擔身體上的痛苦就消耗了大部分氣力,但是偶爾笑起來,便如照耀聖子山的陽光一樣燦爛,那一抹陽光是當時苟活在地獄中的他們唯一的慰藉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