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坐在河灘的大石頭上,蟹黃畢羅早就吃光了,可她卻忘記了味道,這都怪小潤不好。
沈潤站在她身邊,望著波光瀲灩的河水,一言不發。
晨光坐了一會兒,他不發一言,她乾坐著突然覺得很沒勁,於是站起來,轉身,要回去。
沈潤一把捉住她的手,將她拉回來。
晨光嚇了一跳,掙脫著他的手,不滿地皺起眉:
“你乾嗎?”
“你去哪?”沈潤拽著她的手腕,沉聲反問。
“你又不說話,我在這裡做什麼,我還有很多事呢!”晨光噘起嘴巴,他對她這麼凶,讓她有點生氣。
“你有什麼事?又是半夜裡翻牆去櫻王府麼?”
晨光啞然,她都快要翻白眼了,她用無奈的語氣問:
“你就這麼在意我去櫻王府麼?你是覺得你比不上晏櫻,所以嫉妒他?你為什麼要這麼想?你怎麼就不覺得晏櫻他沒有一點能比得上你呢?”
“你少拿這種花言巧語敷衍我,你答應過你不會去他那裡。”
“我隻是答應你沒有事我不會去他那裡。再說,我那天要不是去他那裡,郕王妃那盆臟水早就潑在我的頭上了。”
“你還有臉說這個,你當著我的麵說你深更半夜在櫻王府裡,你和我之間的婚約在你的眼裡隻是一場遊戲吧!”
“我倒是想說我和你在一起,可你未必會替我圓這個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潤凝眉,看著她,沉聲質問。
“你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
晨光看著他,用軟綿綿的嗓音淡淡地說:“小潤,你清楚的。”
沈潤皺起了眉,他看著她:“晨光,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像普通夫妻一樣好好說話?”
“普通夫妻?”晨光看了他一眼,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摸了一下,又放下,“頭不熱啊。我們怎麼可能會成為普通夫妻?”她用諷刺的語氣說,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露出尖厲的一麵,那個軟綿綿的晨光,她突然尖銳起來。
她突然表現出來的尖銳刺了沈潤一下,竟將他激烈的情緒冷卻了些,他的嗓音沉了下來,他抓著她的手,輕聲說:
“晨光,隻做我的皇後不好麼?”
晨光看了他一眼,她有點生氣,因為他的這句話。她想她拚了這麼多年難道就是為了做他的皇後嗎?
可這樣的憤怒之言她不會說出口。
“小潤,我不想和你說這個。”她拒絕談下去。
“你還想怎麼樣?成為鳳主隻手遮天了這麼久,你還不滿足麼,難不成你還想成為鳳冥國的皇帝,到最後統一五國?晨光,彆做這種不可能的夢了。你自己心裡清楚後果,所以你才立了少帝,自己做了鳳主,假若你現在在鳳冥國登基為帝,其他四國會立刻以‘違逆天道’為由,群起將鳳冥國滅掉。不會有任何一個國家眼看著有女人登上帝位卻袖手旁觀,五國鼎立可以,少帝年幼太後垂簾可以,但女人為帝,不可以,你懂麼?這是規則,是可以成為出兵理由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