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潤點點頭。
晨光彎著眉眼,像一朵開得燦爛的花。
這一次,他沒有對她說他會去看她,她也沒有說,他亦不再提起婚期,雖然他們已經締結了婚約,昭告了天下。
晨光含著笑轉身,走上河岸,登上了停在岸邊的馬車。火舞和司九轉身,跟著她上了馬車。
沈潤站在碼頭,望著那輛車向前駛去,消失在了夜色裡。
“陛下。”付禮輕聲提醒。
沈潤收回目光,麵無表情地轉身,上了客船。
……
馬車飛馳在黑夜裡。
晨光靠在軟綿綿的枕頭堆裡,沉默著。火舞和司九跪坐在一旁,均垂著頭沉默,一個在做針線,一個在刻蠟人。
晨光突然笑了起來,她輕快地說:“這一趟出來真是圓滿了,我有和晏櫻好好地結束,也有和小潤認真地道彆。”
火舞和司九同時抬起頭,望向她。
晨光粲然一笑:“真想快點回去,我想吃宮裡麵做的脆皮鴨。”
火舞翻著衣袖,從裡麵取出一個小紙包,打開:“奴婢做了蜜餞梅子,殿下要吃嗎?”
晨光拈起一顆,笑嘻嘻地塞進嘴裡,甜中帶酸,酸得她的腮幫子有點痛。
……
鳳冥國。
瀚京。
華麗的鳳輦從皇宮正門駛入,守衛宮城的禁軍紛紛跪下來。
鳳輦向南,一直到鳳凰宮門口才停下來,司淺、司七、司八、司十正候在禦階下,晨光扶著火舞的手下了馬車,四個人跪下來,齊聲道:
“恭迎殿下回宮。”
“起來吧。”一路顛簸晨光有些疲累,沒精打采地說了句,眼光落在司十身上,“傷怎麼樣?”
“皮外傷,奴婢是將計就計,不然就沒辦法給殿下送信了。”司十笑嘻嘻地說。
晨光點了點頭,問司淺:“人呢?”
“在死牢,餘黨也終於連根拔起了,朝中還真有幾個暗中和他勾結的朝臣,想要和他一起成事,屬下就地斬了幾個,剩下兩個領頭的一塊關在死牢裡,等候殿下發落。”
“幾個?”晨光挑眉,“蠢材還真不少,居然願意跟隨一個連造反都不敢自己稱帝,還要用清君側營救少帝作為借口的膽小鬼。”
司淺見她還算精神,擔憂的心終於放下,鬆了氣的同時眼裡多了幾分笑意:
“殿下車馬勞頓,先休息一下吧。”
“嗯,明日一早,提司玉瑾。”
“是。”
晨光轉身,扶著火舞的手進了鳳凰宮。
司七、司八、司九、司十跟著走進去。
司淺目送她進了鳳凰宮,回頭問嫦曦:“殿下的身子怎麼樣?”
嫦曦看了他一眼,冷淡地道:
“你還是彆知道的好。”說罷,轉身離開了。
司淺心中狐疑,他皺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