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
房門猛地被從裡麵推開,沈潤被從屋子裡麵推了出來,冬末春初氣溫寒冷,冷風往他單薄的裡衣上一吹,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房門啪地關上,差一點撞斷他的鼻梁。
“你不用這麼生氣吧?”沈潤敲拍著門板大聲道。
室內無人應答。
沈潤敲了一會兒門,室外的冷空氣凍得他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無奈地說:
“至少你把我的衣服給我啊!”
室內仍舊無人應答。
沈潤無奈。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衣服被從裡麵扔出來拍在他的臉上,嘭的一聲,房門又被從裡麵關上了。
沈潤抱著一堆衣服站在房間門口,啞然。
北風呼嘯,宜城的早春真是寒冷!
他忽然覺察到了幾束目光,循著望過去,隔壁的耳房裡,火舞、司八、司十探出半個身子,正望著他,那眼神絕對是幸災樂禍。
沈潤一陣尷尬,要笑不笑地扯了一下唇角,勾開的弧度僵硬。
他抱著衣服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被趕出來了。”司十說。
“真稀奇,殿下也會做這種事啊!”司八道。
火舞沉默地縮回了腦袋。
次日沈潤就不見了蹤影。
司晨早起梳妝,付禮隔著竹簾子訕訕地道:
“回殿下,容王殿下去堯山的天瀾寺了。殿下留下話說,之前惹惱了鳳主殿下,殿下的心中十分愧疚,聽說天瀾寺靈驗,殿下一早出發,前往天瀾寺,準備靜心修禪,好好參悟一番。因為走的匆忙,殿下沒來得及告訴鳳主殿下,特命臣來向鳳主殿下說明。”
司晨沒有說話,她正在端木冽的信。
直到付禮從正房退出去,付禮也沒弄明白鳳主殿下對他的這番解釋到底相信了沒有。
“殿下,容王殿下……去修禪靜心?”司八怎麼想都不能相信。
“八成是有事出去了。”司晨淡聲道。
“正是呢,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事?”
司晨猜不到,不過她並不在意:“他不在更好,我今晚啟程去鹿彰島,你們留在這裡,司十扮成我應付宜城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