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會使用織布機有什麼關係?你也不笨,這圖你看不懂嗎,本來是你要做的,為什麼要推給我做?”沈潤不滿地問,讓他一個大男人拿織布機織布,他無法接受,男耕女織男耕女織,她也太拿他的自尊心不當回事了。
司晨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直直地盯著他。
沈潤:“……”
在二十個數抗爭過後,最終,他還是妥協了,一邊安慰自己這是為了查鹿彰島必須要做的正經事,誰讓她手笨,一邊對照著說明圖畫生疏地擺弄著織布機。
“今早上他們把虎頭帶走了。”司晨坐在一旁,輕聲道,“說是島上的孩童要統一教養,父母每個月隻能去探望兩次,因為虎頭是剛剛被抱走,他們說,為了讓虎頭適應沒有父母在,我隻能下個月去看望他。”
沈潤皺了皺眉:“這麼嚴格?就是宮裡,皇子統一教養,也沒有規定母親隻能一個月去探望兩次。”
“這島上的夫妻,必須要嚴格遵守巫醫堂的禁令,巫醫堂規定‘不可犯淫邪之罪’,即使是夫妻也要分開居住,每月隻能同房兩次,並且男女不可同行,也不能私下裡對話,違令者會被沉河。”
正在擺弄織布機的沈潤啞然,蹙著眉想了半天,說道:
“我現在更想知道這巫醫堂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了,通常下這種禁令的不是這個人本身有毛病,就是隻許他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自己說不定有成百上千個女人,能夜夜做新郎。”
司晨捧著腮,沒有說話。
“你說幕後之人有沒有可能是個女人?”沈潤把織布機拉拽得“喀拉喀拉”響,突然道。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連夫妻都不能同房,也是奇了,這裡又不是軍營……”說到這裡,沈潤忽然皺了一下眉,“該不會鹿彰島欲密謀要造反?”
“鹿彰島屬於巫醫堂,巫醫堂在各國都有分舵,聽說在還是七國的時候巫醫堂就有了,它造誰的反,造七國的反?”
沈潤想想也對,繼續拉動織布機,陷入思考。
“晏櫻呢?”沉默了一會兒,司晨忽然問。
沈潤見她對他問起晏櫻,忍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一臉不悅地回答:“不知道。”
“你不看著他點,萬一他心存不良被他算計了去,倒黴的可是你和我。”
沈潤沒有說話。
司晨瞥了他一眼,他把不悅寫在了臉上,司晨沒有理睬他,繼續思考。
沈潤把織布機拉得比剛才更響。
“晏櫻說,我和你十幾載也敵不過他和你的一天,你怎麼想?”
司晨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和他坐車又坐船到鹿彰島來,在一起說的事情就是這個?”
“你能彆在這個時候用諷刺我的語氣暗示我我很愚蠢嗎?”沈潤語氣生硬地道。
司晨看了他一眼。
“假如現在晏櫻以蒼丘國攝政王的身份正式向你求親,你會答應麼?”沈潤垂著眸,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