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就不見了。”
“離島了?”
“應該不會,他說過幾天鹿彰島會有巫醫堂中的人來,他來就是為了等這個。”
“他那個人,連一句看似無意義的話都是另有目的的,不能相信他。”
沈潤望了她一眼,他不知道她是在何種的感情下說出這句話來的,他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說:“我剛剛去育兒堂,看見了你帶來的那個孩子。”
司晨這才想起來正在育兒堂的虎頭:“育兒堂裡怎麼樣?”
“在育兒堂中照料孩童的女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選中的,你不是說這裡崇尚的是‘眾生平等’麼,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就說分配管事的,都是裡正指定的。雖說這裡的裡正不叫裡正,直接叫名字聽起來親切,可根本就是自欺欺人,那人做的事和村子裡的裡正有什麼兩樣,居然還有人歡喜在這裡沒有裡正管束,比原來在老家時更自在。
對了,凡是孩子的母親是不能進育兒堂的,你說過和你一塊來的那個孩子母親她想努力做活最後進育兒堂照看她的兒子吧,根本是不可能的,鹿彰島上的管事似乎不願讓島上的母親和自己的孩子太親近。”
司晨沉吟著,沒有言語。
“這鹿彰島,從外觀上看沒有問題,可是深入其中,知道的越清楚,越覺得這裡麵有蹊蹺。”
“虎頭還好麼?”
“我還以為你不關心。”
“我隻是隨口問問。”
“育兒堂給養的很好,好像長胖了。”
“是麼?”
沈潤看了她一眼,問出一直想知道的疑問:“那孩子是從哪買來的?”
“父母手裡。”
“親生父母?”沈潤略微驚詫。
“家中貧窮喂不飽太多的孩子隻能把孩子賣掉,這又不是什麼稀奇事。”
沈潤沉默下來。
他不會以為蒼丘國不會有窮人,但像蒼丘國這種底子豐厚的國家都有這樣窮苦的人,更不要提鳳冥國那片國土是剛剛經曆過戰亂的。
“我已經命人在鳳冥國境內暗查巫醫堂了,從前從來沒有注意過,這次查過之後,覺得巫醫堂就像雨後的蝸牛一樣到處都是。”
司晨點了點頭,針對他說的派了人暗查巫醫堂這件事。
……
從第二天起,每一次做活時司晨都感覺,那個之前跟蹤她新來的名叫“粉蝶”的姑娘總是一臉殺氣地盯著自己。司晨可以確定在這之前她根本就不認識她。
在司晨上島後的第五天,終於,他們這些新來的被允許上山參加早課。
有些意外的是,粉蝶這一批來的年輕人明明是後上島的,按理說也應該做足了五天的工作之後再上山,可是這些人居然跟著司晨等人一塊上山參加早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