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潤直直地看了她一會兒。
“那已經不是我的了,是你的。”他說。
晨光看了他片刻,用略意外的口吻笑吟吟地道:“我沒想到有一天你會說這樣的話。”
“你喜歡聽這種話,不是麼?”
“我是不會對‘話’產生好感的。”
沈潤看著她,他忽然伸出手,放在她的後腦上,她原本坐在他懷裡,他突然伸手摟住她,讓二人的距離更近,好像很親密似的。
“晨光,我不是為了做你的工具才放棄與你相爭的。”他說,頓了一下,他續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即使我不放棄與你爭奪我也爭不過你,隨你怎麼想,但是,我不是為了任你利用才留在你身邊的。你從我手裡奪取了龍熙國,這是事實,我沒什麼可說的,但你妄想著把我變成像你身邊的司淺和嫦曦一樣,成為你任你差遣隨你使喚連一個‘不’字都不能說的奴仆,你彆打錯了主意,不要以為我不會離開你。”
他近距離地凝著她的眼,聲音低沉,語氣認真。
晨光安靜地聽著他說,也沒有反駁,她似笑非笑地迎接他的目光,她望著他,直到他說完了,她輕笑出聲,沒有遠離,反而順著他手掌扣在她後腦的力道將額頭抵在他的前額上,嗓音似綿軟的糖漿,低暗的氣音卻仿佛用低沉的吟唱奪人性命的海妖。
“小潤,”她彎著嘴唇,望著他琥珀色的眼眸,“說啊,說你不要我了。”
她的語氣是得意的挑釁。
一團怒火在胸腔內燃燒。
他沉著臉看著她,她的洋洋自得讓他憤怒,語氣裡多了切齒:“你以為我不會離開你?”
“你不會的,十年前的你會,現在的你不會了。”她篤定地道。
沈潤的怒火因為她的話飆到了最高點:“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我在你身上花費了十幾年,從沒有人讓我這麼費心思,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她離開他懷裡,不諱言道。
沈潤被她的傲慢氣笑了:“我該對此感到榮幸?”
晨光看了他一眼:“你想要什麼?”
“你問我想要什麼?”她問的可笑。
“你不會以為我來到宜城真的是為了來參加三國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