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不意外他這話,既沒有驚訝也沒有生氣的情緒,她僅是微微一笑:“隻是不死又有什麼趣味?”
沈潤啞口無言。
如果你能給我的隻是不死,那樣又有什麼樂趣?他想她是這個意思。她這樣說,他也就說不出來他能帶給她更多這樣的話了,她不會信,這種話說出口隻會引來嘲笑。
“殺手能那般順利潛入皇宮,宮中必有內應。”晨光蜷著身體懶洋洋地歪在軟枕上,思索著。
沈潤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你也認為是晏櫻自編自演的一出戲?”
晨光看了他一眼,笑了:“今天在紫華宮有人這樣認為了,是麼?”
赤陽國正是拿住這一點惹怒了蒼丘國人,兩方才罵起來的,沈潤想起下午時的亂戰就覺得頭疼。
“你怎麼想?”晨光問。
“我倒覺得不像他,若真是他,目的必是殺你、殺竇軒或者同時殺你二人,以他對你的了解,他應該知道那樣是殺不了你的,若是他要殺竇軒,更不會在你麵前,除非他提前知曉你會發生意外,你這一次的意外是因為他嗎?”
晨光搖了搖頭。
“那就不是他。”沈潤的語氣淡淡的,“能夠一次集齊那麼多高手,同時還有本事送人潛進皇宮,天下間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屈指可數,晏櫻還沒有完全控製住蒼丘國的皇宮和朝堂,不排除他給了其他人可乘之機,如果是這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你便是竇軒,或者端木冽也有可能,如果這三人都不是,那麼極有可能這世上還存在著一個可以比肩一國統治者你我卻不知道的人。”
“統治者麼?南北越皇室已經被我全滅了,不可能再跳出來,龍熙國和雁雲國的皇帝倒是還在。”晨光笑晏晏的。
沈潤蹙了一下眉:“你在懷疑我?”
“你沒理由啊,你若要殺我隻需在水裡下點毒就好了,若是殺晏櫻和竇軒更不必要,那是我的事情。”
沈潤本來以為她懷疑他有點生氣,聽了她的解說驚訝過後隻覺得哭笑不得,手指在她的眉心戳了一下:
“小聲些,萬一隔牆有耳,明天你要殺赤陽帝和蒼丘國攝政王的事就傳出去了!”
“你當他們就沒有這個念頭?”晨光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唇。
沈潤突然想起來昨夜那個沒抓住的人,眸光微沉,沒有言語。
“你覺得會是竇軒麼?”晨光把可疑的對象挨個懷疑了一遍。
沈潤皺了皺眉:“不太像他的作風,竇軒行事謹慎,在彆國派殺手刺殺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他猶豫了一會兒,問,“端木冽此人,你怎麼看?”
晨光沉默起來,沉默了好一會兒,在沈潤不解她這又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她突然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詭異,極快的回答了句“他倒是很有錢”,然後迅速躺下,說道,“我累了,要睡了!”裹緊了被子。
沈潤覺得她有點古怪,又說不出哪裡古怪,不禁目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