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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潤告知了南宮申今日二人要啟程離開,臨行前,百裡鬆突然派人來將沈潤請了去,晨光坐在房間裡發呆時,又有人來,說是南宮公子有請。
晨光欣然前往,跟著來請人的家丁去了山莊的後花園,一片緋麗的花林,嫣紅似霞,熱烈如火,南宮申身穿一件嶄新的花軟緞錦衣,正等在那裡,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麵色一喜。
“鄭姑娘。”他快走幾步迎上前。
“南宮公子。”晨光溫馴地行了福禮。
南宮申看了火舞一眼,主仆二人皆麵罩薄紗,那麵紗下必是豔色無疑了,他的眸光在火舞的身段上極快的一閃,堆起溫雅的笑容,對晨光道:
“今年的花開得好,我就想請姑娘一道觀賞。”
晨光微笑,跟著他往花林深處走。
火舞自覺放慢腳步,跟在後頭。
這舉動在南宮申看來是一個暗示性很強的信號,他心中一喜,瞄著她麵紗下的側顏,隻覺得麵紗下的容顏極美。隔著一道紗實在看不過癮,可是又不能唐突地請佳人摘下麵紗,那樣太不禮貌,有失君子風度,他一邊閒談,一邊逐漸向晨光靠近,見她沒有拒絕,心裡有了譜,感覺到氣氛正好,時機成熟,他忽然輕聲開口,問:
“恕在下唐突,鄭姑娘年芳幾何?”
晨光停下了腳步。
南宮申以為她生氣了,跟著停下腳步,解釋道:“我隻是好奇,是我唐突了,姑娘勿怪!”
卻見她一臉的忸怩,絞著帕子,眼神亂飄:“再過幾月就滿十六了。”她小聲回答,厚顏無恥,這要是被沈潤聽見,又該冷嗤了。
南宮申聽了她的回答,更覺得有門路,笑眯眯地問:“那……可曾婚配?”
但見她把手裡的帕子絞得更緊,低垂著腦袋,不用看也知道必是臉紅了:“不、不曾……”
南宮申的心已經喜得螺旋上天,猛地上前一步,想要去抓她的手,晨光立刻後退一步,南宮申知道嚇著她了,雙手舉起,隻是笑。
“鄭妹妹,”他改了稱呼,眉眼帶喜,“改日我可否去府上拜訪?”他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想和豐城鄭家聯姻,如果今日她不是假扮豐城鄭家的大小姐,或許看見了美貌他也會生出一些心思,但不會這般克製,他待她的態度是待一位富家小姐的態度。
晨光把頭埋得更低,她心裡已經笑爆了,南宮申等了半天也不見她回答,狐疑起來,心想難道他心裡想的和她想的不一樣?
“妹妹可是不願意?”他訕訕地問。
“我要等過了年後才能從姑母家回家。”她從齒縫間極快地擠出一句。
這是答應了的意思,南宮申喜出望外,連連說:“好,好,那我年後再攜重禮去府上拜見妹妹的雙親。”能和鄭家聯姻是再好不過的事,不僅他有麵子,強強聯合,南宮家也會覺得光彩,更不要說未來的妻子還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這個嬌滴滴的美人還有兩個同樣絕美的丫鬟,尤其是那個叫小舞的,那身段,沒有男人能抵得住。
晨光對他的心思猜中了九成,這種男人也算單純,眼睛一掃就能看出個大概,但見他喜滋滋地解下腰間的玉佩,遞過來:
“這是我家祖傳的玉佩,送給妹妹,妹妹可彆忘了我。”
晨光乖巧地接了,南宮申本來想去摸她的手,她卻接的太快,他沒摸著,有些遺憾,就在這時,一個冷得能擰出冰渣子的聲音自身後輕飄飄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