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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聽見了雙福裙姑娘說的那句“曾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話,撲哧笑了,看向沈潤:
“曾經的第一美男子!”
沈潤的臉就黑了,他早過了爭這些虛名的年紀,可說真的,現在的那個“第一美男子”,不是他貶低對方,就是單論長相,那小子給他提鞋都不配!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晨光看著他發黑的臉,笑得開懷。
沈潤瞪了她一眼,屈起指尖,輕彈了她的額頭。
晨光看著笑得嘻嘻哈哈的年輕姑娘們:“這些小姑娘,真是無憂無慮!”
“十五六歲,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
晨光揚起頭看他,笑問:“你十五六歲時做什麼呢?”
沈潤低下臉來瞧她,也不用回憶,含著笑回答:“爭儲。”
晨光咯咯笑。
“你十五歲做什麼呢?”沈潤用手理順她被風吹亂的頭發,溫聲笑著。
晨光被他的手撫摸,順著他的力道仰起了脖子,雙眸在陽光下貓似的眯起,搖晃著手裡頭的桃花枝:“十五歲啊,我想想,大概正忙著整治朝堂吧……”
她所謂的“整治”就是把不聽她話的人拉到一塊乾掉。
沈潤心知肚明,笑著,順手拂去落在她頭上的桃花:“然後你十六歲時就成了我的王妃。”
晨光點著腦袋,笑說:“十六歲時我跟著你來了箬安。”
沈潤摩挲著她的發,稱讚:“那時候你真是個可人兒!”
晨光揚眉,他這話的意思是她現在不是可人兒了。
似看出了她的不滿,沈潤捏著她的臉,莞爾:“你現在也是個可人兒。”
晨光噗地笑了。
他又一次摘去她發上的落花,突然說:
“我後悔了。”
“嗯?”晨光微怔,不解地望著他。
“那個時候,應該舉行婚禮的。”
晨光有些驚訝,他竟會有這個想法,當年的和親,在和親之前二人就知道那不過是一場衝緩局勢的戲,他們的身份和立場注定了他們是敵對的,那個時候的他們不可能成為真的夫妻。他不可能娶一個外族女子為王妃,她亦是帶著目的去的,因此她那時對剛進了容王府就被鎖進後院並不感到驚訝,沒有婚禮才是正確的。
他看出了她的驚訝,他為自己的小心思好笑,也有點難堪,當然這點難堪不至於讓他生怒,他隻是有些感慨,一直以來她的心思都不在情愛上,過去如此,未來亦然。
她是天生的帝王資質。
而他,身為帝王必須要具備並要引以為傲的“冷酷”和“無情”早就退化了。
“我想看你穿上嫁衣的樣子。”他凝著她烏黑的眼裡倒映著一對小小的自己,輕聲說。
晨光望著他,她想笑,他的這個念頭真的很好笑,因為和他本身太不符合了,可是她又覺得有點笑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衣飾華麗的小姑娘從外麵進來,徐秀曼等人站起身,熱情地迎接,她們喚剛進來的小姑娘“衛妹妹”。
女孩子們拉著手互相見過禮,徐秀曼領著小姑娘過來拜見晨光。
小姑娘也就十三四歲,鵝蛋臉,容貌俏麗,落落大方地跪下來,行了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