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江清流拿了包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沈奕因為今天臨時有事,便沒有跟她一起走。
不知為何,往常十分熱鬨的道路今日卻並沒有多少行人經過,隻有風吹過路旁的梧桐樹,發出“嘩嘩”的聲響。
在安靜的環境下,人的感官總會特彆靈敏,比如身後總是一閃而過的黑影,以及遠處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係統,我身後是不是有人跟著我?”江清流並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往前走了幾步,在心裡問道。
“在你二十米開外有四個成年男人,已經跟了你一路了。”過了一秒,係統答道。
“我知道了,”江清流點了點頭,又問,“沈奕現在在哪兒了?”
“剛出學校沒多久。”
“那……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說著,江清流眯了眯眼,笑得有些狡黠。
“你又想乾什麼壞事?”係統問。
“給個教訓而已。”江清流道,“所以統哥能不能幫我找一條能繞回學校的小路,越偏僻越好。”
聞言係統沉默了一會兒,真的給她指了一條路出來。
於是在係統的幫助下,江清流左拐右拐,終於穿過從幾條小巷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停了下來。
身後那四人一直跟著江清流,看她的舉動便懷疑是想甩掉他們,此時她卻停了下來,想必是束手無策了。
江清流轉過來時,就見到了是的打扮流裡流氣的小混混,其中一個看見她的容貌時,還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小丫頭長得還不錯啊……可惜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就要為此付出代價。”其中一個似乎是領頭的小混混走上前來,哎呀咧嘴,試圖裝出一副凶悍的模樣。
“嘿老大,這小妞長得還不錯啊,人家隻是說讓我們給她個教訓,至於是什麼教訓,嘿嘿……”剛剛那個吹口哨的又開口了,語氣裡帶著猥瑣。
“老二說的對啊,這小妞長得不錯,要是把人家打一頓是不是有點虧啊?不如我們哥幾個兒爽一爽?”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也出了聲兒,那雙眯眯眼上下打量著江清流。
“嘿嘿,我讚同!”最後一個男人也開口了。
於是那四個小混混難得步伐一致地朝著不遠處的江清流走過去。
“你們想要乾什麼?”江清流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對著來人問道。
“嘿嘿嘿……哥哥們想要做什麼你還不知道麼?”其中一個說道。
嘔……還哥哥們,也不看看自己長了副什麼得行,真是侮辱“哥哥”這個詞。江清流麵上“緊張”地盯著眼前的幾個人,在心裡腹誹道。
“我說……你們不要過來啊!你們再過來,我就……我就……”江清流看著眼前的幾個小混混,身體輕微顫抖著,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她正在努力扮演著“小可憐”的角色。
“你就怎麼樣?你就要叫人嗎?”剛剛那個吹口哨的此時一臉壞笑,“你儘管叫吧,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小混混此時很高興,因為他終於體會了一把當反派的感覺。
麵對熟悉的台詞,江清流忍住了翻白眼和真的叫“破喉嚨”的衝動,依舊語氣中帶著顫音:“你們……你們再過來的話,我就要打人了!”
幾個小混混愣了一秒,而後互相對視了一眼,爆發出一陣大笑:“我說小妹妹,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情況啊?我們四個大男人,你一個小姑娘還想打我們?”
一分鐘後。
江清流站在胡同口,俯視著躺在地上哇哇亂叫的四個男人,臉上的表情不再是剛剛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而是帶著些疑惑不解:“我剛剛都跟你們說了,你們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呢?”
聞言,地上的幾個小混混似乎被激怒了,掙紮了兩下就要爬起來再次撲向江清流,卻被邊上傳來的一道吼聲打斷。
“你們在乾什麼!”
沈奕剛剛從學校出來,快要經過熟悉的胡同時,隱隱聽見從裡麵傳來的打鬥的聲音,接著他就隱隱聽見的江清流的說話聲,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快步上前,就剛好看到險些讓他心臟驟停的一幕。
看到沈奕來了,江清流立刻戲精附體,連忙撲到他懷裡,纖弱的身軀還在微微顫抖,說話的語氣也像是剛受到了驚嚇一般,“沈奕……沈奕……”
沈奕連忙回抱住江清流,用另一隻手輕撫她的背脊,心疼的不得了,“清流,你沒事吧?”
接著又轉向那四個小混混,厲聲問道:“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幾人聞言都是顫了一下,戰戰兢兢地看著剛剛把他們四人揍了一頓此時卻柔弱地趴在少年懷裡的少女,心裡想道:你怎麼不怎麼這位大姐對我們做了什麼……
沒錯,江清流此時在他們心裡的印象已經從剛剛那個柔柔弱弱的小丫頭變成了一個專門下黑手的“大姐”——她打人的力道並不重,但是每每打到的地方就像是被撞到了什麼穴位一樣,立馬就疼痛難忍,而且她打人不打臉,眼下這副架勢好像還真是自己欺負了她一樣。
“我,我們……”帶頭的那個小混混還沒說兩句話,就再次被沈奕放倒在地,接著其餘的幾人也再次倒在了地上。
因為剛剛已經被江清流揍趴了一頓,這才剛爬起來就又被沈奕揍了一頓,此時幾人的樣子不可謂不狼狽,一個個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而沈奕隻是覺得這幾人似乎比想象中的還弱一點,但是也沒有多作懷疑。
“我們走吧。”解決了地上的這幾人,沈奕轉過身對江清流伸出了手。
江清流點了點頭,順從地把手搭了上去,可剛走沒兩步,就聽見她“哎呦”一聲,整個人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