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醒一醒,把藥喝了。”祁佑輕輕推了江清流的身子,試圖讓她清醒一點。
不得不說係統的能力還是很強大的,她此時確實覺得自己頭暈的厲害,渾身發冷還使不上勁兒,好不容易身邊有個暖源,就想著湊上去。
“你剛剛……說什麼?”她費力地睜開眼,有些茫然地看著祁佑。
“你生病了,來,把藥喝了,這樣身體才會好。”祁佑舉著碗,語氣溫柔。他敢發誓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這麼說過話,他把此生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麵前的這個女子。
隨著藥碗的湊近,中藥的苦味迅速充斥了整個鼻腔,一向怕苦的江清流被熏的差點沒吐出來。
“真的要喝嗎?”江清流睜被汗水打濕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能不能不喝啊?”
祁佑心下一軟,差一點就要答應了,但他看著麵前的女子滾燙的臉頰,最終還是狠下了心:“不行,喝了你的病才能好,來,我喂你。”
說著,他就要把一勺藥遞到江清流嘴邊,卻被她一偏頭躲開了。
隻見她滿不情願地從祁佑手裡接過碗,“咕嚕咕嚕”全部喝了下去,下一秒整張小臉就皺成了一團,一副想吐的模樣。
祁佑連忙從一旁拿來一顆蜜餞塞進她嘴裡,又伸出另一隻手幫她順氣,這才好受了些許。
“喝完了,我可以躺下了嗎?”江清流喝完藥,眨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
“睡吧,我陪著你。”祁佑長歎一聲,扶著她躺下,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敢傷害她的人,一定會會付出代價。
——
由於這場病來勢洶洶,再加上深秋露重,這讓江清流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個月才好起來,她本想回醫館看看,卻在被祁佑知道後攔了下來:“你身子才剛好,還是先不要出門了,免得又著了涼。另外我給你找了幾個暗衛,我不在的時候,就由他們暗中保護你。”
江清流抬頭看了他半晌,最終微微低頭,道了聲:“謝謝。”
“你不用跟我道謝,”祁佑伸手扶住了江清流的肩膀,“這次本來也是我連累了你。”
由於暫時還不能出門,江清流覺得有些無聊,就讓邵家兄弟帶了些醫書和藥材來王府,閒著沒事多少能教他們一些。
“你們可還記得這個叫什麼?”江清流說著,拿起一株曬乾的草藥,詢問二人。
“我知道!”邵啟舉起手,“旱蓮草,彆名墨鬥草,性涼,味……”
“味甘、酸,養陰補腎、涼血止血……”江清流說道一半頓住了。
“怎麼了姐姐?”邵終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江清流搖了搖頭,“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你們先回醫館吧,我下次再教你們。”
“好吧。”兄弟倆看上去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地應了下來。
就在剛才,她聽到係統在腦中說了一句:“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的情敵來了。”
“什麼情況?”待兄弟倆走後,江清流才在腦中詢問係統。雖說按照祁佑的條件,會有名門貴女看上她也並不奇怪,但是這麼直接登堂入室的還是頭一回。
“恭親王府的小郡主,她從小就想嫁給祁佑,三天兩頭的就會來找他,不過通常都是被拒之門外的。”
“那她今天怎麼就進來了?”江清流奇道。
“她馬上就過來了,你可以親自問她。”不知道是不是江清流的錯覺,係統在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那麼一絲的……幸災樂禍?
江清流:“……”
果然,沒過多久,她的院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喧嘩聲:“郡主,這裡你不能進去!”
接著就是一道嬌蠻的少女聲音:“憑什麼?我可是郡主,你還敢攔著我不成?”
接著,江清流就看見一個鵝黃色的身影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而她的怒氣值在看到江清流後瞬間升到了最高。
“好啊,我說祁佑哥哥自從回京後怎麼對我愈發冷淡了,原來是在府裡金屋藏嬌了啊!”
江清流抬眸掃了她一眼,微微俯身行了個禮:“民女見過郡主。”
少女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長得也就那樣嘛,真不知道祁佑哥哥是怎麼看上你的,竟然還為了你在朝上拒絕了皇帝哥哥的賜婚!”
吼?她倒是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江清流心下有些不屑,但她還是微微抬眸看向麵前的少女,語氣謙恭,說出口的話卻是毫不客氣:“民女不過是王爺府上的一名大夫,郡主未免太抬舉民女了。至於您說的王爺拒絕了賜婚,我先前還有些驚訝,但是現在我倒是有些理解王爺為什麼會這麼做了。”
那郡主也不是傻的,一下子就聽出來江清流是在諷刺她,瞬間炸了:“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配不上祁佑哥哥嗎?”
“這可是您自己說的,民女可什麼都沒說。”江清流的語氣依舊不卑不亢,卻聽得她火冒三丈。
“來人,這女人竟敢本郡主不敬,給我掌嘴!”
“是。”說著少女身後站出了一個婢女,抬手就要打人,祁佑的聲音卻適時響起:
“我看誰敢!”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