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是不怕死的,事已至此,就算想要報仇,那也是需要先保住自己再說。
但是這大喜之日,不做些什麼,對方顯然是不會罷休的。
因此,最好的目標顯然就是這個還沒長大的,未來的世子爺了。
更何況,新嫁娘入門,第二天便傳出嫡子死了的消息,就算這安伯府的人都明白,和新嫁娘沒什麼關係,外麵的流言蜚語卻也不是那麼好聽的。
鈴蘭聽見那邊出事了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倒是榮哥兒,這會兒臉色都是白的。
因為自家姐姐昨天晚上不放人,這位小豆丁晚上就是窩在自家姐姐的躺椅上湊合了一晚上,現如今就連身上的喜慶衣服都沒換下來,配上對方那一臉懵逼又有些驚慌的模樣,還真是說不出的可憐。
鈴蘭也沒做彆的,她甚至沒打算自己過去看看,而是招呼人去通知今天休假的安伯爺這件事情,同事順便把這會兒小臉煞白的榮哥兒一起,都給送了過去。
眼見著她這邊安靜了,她也又倒回床榻上準備在睡一覺了。
外麵的腥風血雨她半點兒也沒打算過問,這會兒她就想要先睡一覺。
等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在睡一覺還是有好處的,就比如說這宿醉的頭痛感就好了不少。
等穿戴打扮去拜見自家父親的時候,後院的那點兒事情已經被處理的差不多了。
後院當中的那個夫人,這會兒已經被送走了,送到了什麼地方,鈴蘭沒問,隻需要看看安伯爺那黑漆漆的臉色就能知道,那定然不是什麼好地方。
至於那夫人身邊跟著的那個嬤嬤,聽安伯爺的說法,好像是當晚在知道出了紕漏之後,便連夜潛逃了,現如今也沒找到人在什麼地方。
說實話,偌大的一個伯爺府,居然混進來了一個金丹期的強者,這會兒隨便想想,他就覺得後怕不已,連夜把派出去的金丹期護衛統領給找了回來,直接坐鎮在了家中。
至於早上鈴蘭沒過來給請安這件事情,看看臉色同樣煞白的女兒,他也是根本沒問,隻是體貼的讓人去做了一些易消化的東西。
畢竟他可是聽說了,女兒一大清早的可是受了不少罪。
想到昨天自家女兒接待賓客,被灌了不少酒的事情,他這心裡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至於那位新夫人,坐在伯爺邊上,眼看著父女倆之間的互動,神色不免有些局促。
這位夫人在年輕的時候可不是什麼會忍氣吞聲的主兒,畢竟是被家裡人嬌寵長大的,雖然不能用驕橫來形容,但是一些小姐脾氣卻是不少的。
但是沉寂了那麼多年,外麵的閒言碎語那麼多,漸漸的,這小姐也有了一些自卑的性子。
就算現如今她風光大嫁,並且還突破進入到了築基期,延長了壽命,恢複了容貌,甚至還擁有了誕下子嗣的能力,她也依舊不夠自信。
畢竟,這可是安伯爺府啊。
這會兒新夫人已經進門了,鈴蘭也沒心情討好對方,當然,給對方沒臉的事情她也不會做。
等從安伯爺那邊了解了一下早上發生的事情之後,她便也把目光放到了那新夫人的身上。
好看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新夫人,新夫人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的坐直了身板兒,像是想要維持自己當家主母的款兒。
但是很顯然,她表現的不夠好,有些底氣不足。
鈴蘭盯著對方好一會兒也沒說個什麼出來,安伯爺看這架勢,覺得可能是自家女兒想要給這新夫人一個下馬威,想了想也沒說什麼,隻是慢條斯理的拿起了茶盞喝了一口,也算是夠渣的了。
眼看著新夫人臉上都有汗流出來了,鈴蘭這才像是有些不滿的開了口。
“我的見麵禮呢?”
原本,新媳婦進門是要給妯娌一些見麵禮的,繼母進來當然也是需要給原配的子女一些好處的。
這事情無可厚非,一般都是在新婚第一天的早上,來行禮問安的時候進行的。
但是之前鈴蘭沒來,她這份見麵禮當然也是沒給的。
這見麵禮也是有講究的,走了這個形式,對方才能算得上是鈴蘭的長輩,也算是給了對方麵子,承認了對方的身份。
然而鈴蘭等了半天,也沒見對方把東西拿出來。
她這會兒正餓著呢,可不想在這地方耽誤時間。
當下原本還坐直的新夫人臉上便是一紅,很顯然是忘了這一茬了,當下便招呼自己身邊跟著的丫鬟去把禮物拿過來。
鈴蘭眼看著那丫鬟也是毛毛躁躁的跑開了,當下神情顯然就更不滿意了。
那新夫人看見了鈴蘭的目光,當下也覺得有些失禮,但是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找補回來,當下明亮的雙眼當中就忍不住有些淚水凝聚。
不過這夫人也是個倔脾氣的,硬是咬著牙忍者。
鈴蘭看對方這幅像是被欺負了的模樣,瞬間便有些無語了,然後想想自己之前做的事情,突然之間覺得,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過分了。
這也怪她這會兒本身就不怎麼舒服,當然脾氣也不可能好到那裡去,沒給新夫人足夠的耐心。
不過讓她這個繼女去哄繼母顯然是說不過去的,所以她隻能給坐在哪裡一副什麼都沒看見的伯爺使眼色。
伯爺看到了自己女兒的目光,眼看著自家女兒可愛的對自己撇嘴,撐著小模樣兒對他示意,那可愛的樣子,讓他原本不是很明朗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當下也有心情哄一哄自己這個新夫人了。
眼看著安伯爺開了口,先是不輕不重的說了兩句鈴蘭的不懂事,然後便是安慰自己的新婚妻子,沒一會兒就讓這小嬌妻唇邊露出了一些笑模樣兒。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