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送你回來的?”金泯奎沒多想,從後麵環住權茶,寬闊的胸膛將她完全抱住,整個世界瞬間溫暖起來。
“爸爸?”她用指紋解鎖,“那是我爸爸,你加個定語好吧?”
“嗯哼,叔叔早晚是我爸爸。”
強勁有力的手臂箍著權茶的腰不放,灼熱的氣息流連在她的耳垂,金泯奎幾乎將全部的重力都靠在了她身上,“嘭”,剛被打開的門承受不住兩人的親熱,又關上了。
“……”她趴在門板,呼吸有點亂,“彆鬨,先進屋。”
金泯奎聽話後退:“進屋了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權茶沒回答,再次解鎖開門。
她剛邁步進去,就感覺身體忽地騰空,這次是後背抵上了門板。
沒開燈,權茶看不清金泯奎的表情,隻能感受到他的吻,綿綿地落在她的臉頰、鼻尖和唇角。
她的腿借著他手臂的力,環住了他的腰,絲毫不用擔心會滑下去。
這才一周多沒見麵吧?怎麼……這麼……
權茶胡思亂想,手中的雨傘掉在地上,微微濺了些水在他的褲腳。
“你今天在電話裡,跟我說什麼了?”金泯奎停下動作,垂眸注視著她。
“啊?”權茶發懵,“想早點休息?”
“……什麼早點休息!彆的!”
“那,我回家等你?”
“三個字!”回憶了一下她的原話,金泯奎更正,“不對,是四個字。”
權茶依舊愣愣的,半晌,才終於知道他在說什麼:“我忘了。”
那時情緒洶湧,又隔著手機,說什麼都不覺得羞澀,現下可不一樣,她還掛在他身上。
“忘了?”金泯奎一聽就知道權茶在撒謊,“我可沒忘。”
他大手扶住她的腰,再次覆上她的唇瓣:“我記著呢,某人說……”
權茶條件反射地環住金泯奎的脖子,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到了客廳。
他倚著沙發,她被迫跨坐在他的腿上,姿勢無比曖昧。
“某人說,有點想我。”
“……某人是誰?”權茶揣著明白裝糊塗。
“反正不是我,因為我不是有一點想你,”金泯奎的手沿著她的背向上,握住她的後頸,“我是非常非常想你。”
借著微弱的月光,權茶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瞳仁瀲灩漆黑,清晰地映著她的樣子,毫不掩飾對她的愛意。
雖然從小時候起便有很多痛苦的事情,但權茶覺得,並不是沒人愛她。
可像這樣,直白地告訴她,我很想你,我很愛你,隻有金泯奎一個。
沈亞美的愛,是嚴厲的鞭策和偏執的控製;權載成的愛,是隱晦的關愛和金錢的補償;李株赫……算了,他的喜歡可能還沒到愛那種程度。
權茶不是愛哭的人,但這一刻竟然有些鼻子酸酸。
她猛地捧住他的臉,咬住了他的下唇。
金泯奎立即熱烈地回應權茶。
她在手機聽筒裡很小聲地說“有點想他”時,他就想不顧一切地跑回來,這樣做了。
唇齒交覆,曖昧升溫,難舍難分之時,權茶突然向後撤了一小段距離:“你今晚還回去嗎?”
金泯奎:???
她穿的還是那件粉色的一字肩,他仰著頭,隱約能看見深邃白皙的溝壑和漂亮平直的鎖骨。
長長的睫毛下,虹膜濃黑,唇瓣因為他剛剛的親吻研磨,嫣紅一片。
她知道自己這樣對他誘惑有多大嘛!
“能……”金泯奎生怕權茶是在考驗他,試探性地問,“能不回去?”
細長的胳膊將他環得更緊:“當然可以,我的床很大。”
“!”金泯奎立即表態,微微興奮,“那我不回去了。”
女朋友主動要求留宿,他像是化身成了這個世界最優秀的電影作家,幾秒內腦補出了無數幅根本無法過審的畫麵。
然而,殘酷的事實告訴金泯奎,他想多了。
權茶把他當成了人形抱枕,又或者是毛絨玩偶,不一會兒就呼吸平穩地睡了過去。
“……”
金泯奎想換個姿勢,卻被抱得更緊,動也動不了。
近在眼前的唇瓣親不了,馥鬱的香氣縈繞在周身,肆意挑戰著他的神經和理智。
金泯奎的額頭不一會兒就滲出了些許密密的薄汗。
忍!忍!他一定要忍住!
救命啊!這怎麼忍得住!
他容易嘛……忙了一天,回家還休息不好!
但是,看見權茶熟睡的樣子,金泯奎的心又軟得一塌糊塗。
沼澤。
她於他,就像沼澤,抵抗無用,隻會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