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到底想做什麼?”陰魂一樣,圍繞在身邊。
“我上次表達得很清楚,”何均鬱雙手交握,穩穩地坐在她的椅子上,“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本該是無限繾綣的四個字,但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權茶感受不到一點纏綿。
“我上次表達得也很清楚,我對您沒興趣。”
“嗯。”
嗯?
嗯是什麼意思?
“那你喜歡誰?那個愛豆?”何均鬱意外地直球,“愛豆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
權茶蹙眉,不喜歡他這樣說金泯奎:“那你呢?”
隻有三個字,何均鬱卻聽出了她在質問他的出身:“我?我以為,我們是一樣的。”
隻能生活在暗處,獲得任何成績都無法被父親承認,她應該是最能理解他的人。
“我才和你不一樣。”權茶剛結束一場巡演,禮服還沒換下來,柔順的黑發落在雪白的頸側,表情有些不耐煩,像驕縱的千金小姐。
“好像是不一樣,”何均鬱站起身,邁著步子逼近她,“我已經站到了台前,就算想不承認,他也得承認。”
這個他,指的應該是他父親。
“而你還在原地。”
權茶微微後退,但休息室的空間就那麼大,不一會兒,她就撞到了化妝台,退無可退。
“我不用去征得誰的承認,我……一直在台前。”
“真的嗎?”何均鬱嗤笑,俯身湊近了權茶,“你不在乎權載成的承認?”
他直呼權載成名字的時候,眼底都是輕視。
她握緊化妝台邊緣,手指幾乎摳進了板子。
“韓碩跟我說的時候,我以為你隻是玩幾天,沒想到這麼久。”
“叫金泯奎?那個愛豆?”
“他是不是忘了怎麼出道的了?”
金泯奎從不在權茶麵前提SEVENTEEN的過往,但她也了解一些,通過粉絲們。
出道前公司臨近破產,社長賣房,參加MAMA頒獎禮自帶盒飯,做綠皮火車參加拚盤演唱會……
“我前段時間太忙了,總是出國開會,沒顧得上你。”
“對不起。”
這三個字,說得好像他們談了很久的戀愛,是她在耍小脾氣一般。
“所以,跟那個愛豆斷了關係,離他遠一點。”
“如果我說不呢?”他還能對她用強?
“kpop一年出多少個團?偶爾淘汰一兩個也正常吧?”
權茶陡然睜大了眼睛,氣息不穩:“你!”
“藝人這種東西,看著光鮮亮麗,實際就是泡沫,一碰就碎,”何均鬱伸手撫過她的頭發,似乎感受到了她在顫抖,他輕聲寬慰,“彆害怕,我不會動你,但你給我找的對手,實在不堪一擊。”
那天的噩夢好像要變成了現實,受到影響的卻不是她,而是金泯奎。
翻滾的反胃感湧上來,權茶一把打開了何均鬱的手,走到一邊,拉開距離。
怎麼辦?現在應該怎麼辦?
權載成能護著她,但絕對不會管金泯奎。
被打開手的何均鬱一點也不生氣,他站直身體,轉頭看她:“還有個金俊棉,我知道你對他不滿意,放心,我會跟權檢察官說,早點讓我們訂婚,至於是否公開,隨你。”
他似乎看不出她對他的厭惡,自顧自地安排著一切,最後兩個字語氣還帶著恩賜般的高高在上。
權茶擰開化妝台上的水,喝了一口。
“何先生一直都這樣嗎?喜歡仗勢欺人。”她大腦轉的飛快,慢慢冷靜下來。
“也不是,之前沒辦法仗勢欺人,”何均鬱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精致的五官微冷,“現在發現,這種感覺真好。”
他走到窗邊,俯視著腳下的車水馬龍:“我想要的東西沒幾樣,韓盛是一個,現在是你。”
“我慶幸我得到了韓盛,因為有了它,更容易得到你。”
“一個連自己都保不住的男人,有什麼可留戀的?”
“我知道,權載成一直不承認你,你缺少一個名正言順的光環。”
“韓盛夫人的頭銜怎麼樣?我可以時時刻刻讓你站在台前。”
權茶握著水瓶的手沒用力,漂亮的手指卻白的幾近透明。
“台前?以你的附庸?”
“何先生,我走到現在,用的是權茶的名字,不是誰的妻子,也不是誰的女兒。”
“但有一點你說的很對,愛豆確實配不上我。”
既然何均鬱覺得,金泯奎對她很重要,那就要擊碎他的結論,不然金泯奎一定有麻煩。
李株赫就是例子,他甚至家境很好,父親經商,母親在時尚界出名,如果換了金泯奎……
“雖然特彆討人喜歡,活也不錯,但很黏人,確實有點膩,”權茶的話十分違心,可在何均鬱麵前,她不得不表明態度,“我早就想換下一位了。”
“不過,就算換人,也不會是你。”
“我不喜歡太強勢的男人,像何先生這種,我消受不起。”
“除非你把韓盛送給我,你退居幕後,當個家庭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