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
權茶轉過頭,以為是河政宇讓人拿的:“謝謝前輩。”
“是你經紀人給的,她剛剛出去。”
試映會的重點在觀眾的反應,不會把特彆多的鏡頭給主創,權茶點點頭,安然地把毯子圍在身上。
金俊棉恰好回來。
“哥去哪裡了?”
“洗手間門。”
吳士勳不疑有他,繼續看電影:“你錯過了小茶和政宇前輩的親密戲。”
“沒看到就沒看到吧。”
情節逐漸變得激烈,“智希”和“宰泰”的碰撞突顯,不知是錯過了一段,還是因為權茶坐在前麵,金俊棉突然也無法進入劇情了。
她包得像粽子,一會兒伸出手,托著腮閉眼,一會兒又悄悄伸手擺弄馬尾,試圖將它拿開靠會兒椅背。
總之,看起來,怎麼待都待的不舒服。
影片逐漸進入尾聲。
“宰泰”離開了矮樓,不知去向。
無論經過命運多少磋磨仍然清純美好的“智希”從此變得格外頹廢,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花,日漸枯萎。
直到有一天,一本名為《雛菊》的書發表爆紅,撕開了“宰泰”自私的麵皮,也讓“智希”真切地感受到了成人世界的虛偽。
“我們離開這裡吧。”
“宇哲”蹲在“智希”麵前,聲音輕得像是羽毛,撫過她的傷痕。
他們連夜收拾好行李,在星夜的陪伴下,手牽手飛奔過站台,趕上了離開首爾的最後一班車。
“滴——”,汽笛聲吵醒了淩晨熟睡的鳥鵲,也擊碎了夢境般的過往。
“智希”的身邊不再是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濃煙,而是乾淨的清新的香皂味道。
她穿著新的裙子,依舊純白。
屏幕變黑,主創人員名單緩緩浮出,含蓄沉鬱的鋼琴曲響起。
吳士勳感性地啞了嗓子:“好悲傷的故事。”
景秀哥還親了權茶!
雖然隻是……額頭,但也怪讓人不舒服。
“士勳呐。”金俊棉突然喚他的名字。
“嗯?哥你說。”
“如果權茶和哥在交往——”
“什麼?”吳士勳沒控製好音量,其他人投來疑惑的視線。
金俊棉:“……”
他捂住身邊弟弟的嘴巴,微笑著表示歉意。
權茶早已跟隨導演、作家、河政宇、都景秀和其他主創站到了影廳中央。
“這個電影從去年八月份開始籌備,到現在馬上正式上映,已經有一年時間門了,雖然時間門不算長,但劇組的每一個人,都付出了很多……”
李俊毅絮絮叨叨,權茶沒再披小毯子,一層絲綢質地裙子,背薄而四肢纖細。
有觀眾提問時間門。
“小茶和前輩合作之後,有沒有改變理想型呢?”
權茶都有些不記得她之前說過哪些特征了:“我現在不糾結於理想型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雛菊》否定了年齡差距過大的戀愛,小茶如何看待這個問題呢?更喜歡年上還是年下?”
提問的小姑娘很年輕,沒注意到自己的話裡有坑。
影廳裡的燈光暈黃,沒有白熾燈那般明亮,權茶微微覺得有些頭重腳輕,但她還是敏感地發現了一定要予以回應的部分。
“首先,《雛菊》沒有否定年齡差距過大的戀愛,它否定的是不健康、不對等的,涉及到了未成年人的畸形情感,在這樣的情感中,成年人占據主動地位,往往會給年紀小的一方帶來傷害。”
不回應,這個問題一定會引起爭議。
“年上年下都好,還是剛剛說的,一切看感覺。”
即便身體看著有點虛弱,防禦仍是銅牆鐵壁。
作為經常要應付記者的隊長,金俊棉看著,感同身受。
幸好河政宇和都景秀也有話題性,觀眾們問得很平均。
試映會圓滿結束,接下來,《雛菊》的未來就要交給影評人和票房了。
“小茶,晚上聚會去不去?”離開影廳,河政宇詢問。
“前輩,我和導演請假啦,晚上有點事。”要和權載成、金叔叔吃飯,還有金俊棉。
權茶把小毯子忘在了影廳,韓恩熙剛剛取完回來。
“姐,你怎麼知道我冷?”
“俊棉說的。”
俊棉前輩?權茶一愣。
還沒待她有什麼反應,手機傳來震動。
俊勉前輩:【我在停車場等你。】
“姐,我先走了。”
“哎?不用我送你嗎?”
“他在。”
權茶換了方便的衣服,戴上口罩,坐著直梯下了負一層。
按照車牌號找到金俊棉的車,剛想坐到後排,就見到副駕的車窗緩緩落下:“前麵來。”
他還穿著參加試映會的那一身西裝,無論是五官,還是氣質,都有種說不出的溫潤和雅致。
“好。”權茶已經把馬尾解了,烏黑的長發隨意在腦後綁了個鬆散慵懶的丸子,“餐廳是我爸訂的,在——”
“先不去餐廳,時間門還早。”
金俊棉忽地抬起手臂,清涼的手指輕輕覆在權茶額頭:“你好像在發熱,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