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淩晨的尾巴入睡,醒來已是翌日晌午。
渾身酸痛動不了,像散了骨架,權茶獨自掙紮一會兒,喊了金泯奎的名字。
沒見到人。
實在挪動不了,她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開始用短信“轟炸”始作俑者。
小茶:【你走了?】
小茶:【睡完就走,金泯奎你還有沒有人性?】
第二條一到,金泯奎就立即回了消息:【老婆,我在藥店。】
改口改得倒是快,但是……藥店?
小茶:【你怎麼了?】
泯奎:【我沒怎麼,就是……就是……】
小茶:【說!】
泯奎:【我昨晚沒控製好力道。】
搖曳的天花板,摩擦發出“咯吱”聲音的大床,還有從未平靜的浴缸水麵。
種種回憶分外清晰,權茶驀地感覺臉蛋滾燙。
小茶:【我……給你……五分鐘時間……快點……滾回來!】
那頭的金泯奎拎著一袋藥,立即火箭似地往她家裡狂奔。
沒用五分鐘,他就出現在了權茶麵前,氣喘籲籲,生龍活虎,看起來體能非常充足,絲毫沒受昨晚的影響。
變成這樣的隻有她一個。
“老婆……”
“誰讓你叫老婆了。”
完蛋,好像真生氣了。
金泯奎萬分忐忑地脫下拖鞋,上了床,湊到權茶身邊黏黏糊糊:“第一次都這樣,適應適應,下次就好了。”
權茶:盯——
“你還想有下次?”
“!”金泯奎的臉瞬間垮下來,委屈巴巴地在她肩窩處蹭,“沒有下次了嗎?”
權茶冷哼一聲,把頭撇到一邊。
“好吧,我承認,昨晚確實有點過分,但是我沒什麼經驗,而且……後來老婆你不是也很舒服嘛……”
權茶:???
她舉起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彆叫我老婆,你現在還沒名分呢。”
“那叫什麼?”金泯奎眨巴眨巴眼睛,聲音含糊不清,“寶貝?”
權茶:“……”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一把桎梏住了她的手腕,覆上了她的唇瓣。
“呀你——”
權茶平時都弄不過金泯奎,更彆說以現在這具剛經曆過“大戰”的身體。
很快,她被親得暈暈乎乎,說不完的話斷斷續續,“嗚嗚”聲中摻著他濃重的喘息。
忽然,身下一涼,金泯奎掀開了被子。
“彆彆彆!”權茶嚇得連忙製止,“下次!聽話!下次!”
金泯奎本來沒想著那檔子事,看到她這個模樣,壞心眼上來,順勢要挾:“剛剛不是還說沒有下次嘛?”
“有……”權茶咬牙,“今天絕對不行了!”
“那下次老婆再滿足我?”金泯奎大掌置於她腰間,溫熱的觸感仿佛滲進了皮膚。
“……好。”
他的動作沒停,權茶仍舊緊張:“不是說下次?”
“嗯?”金泯奎專注地拆著藥盒,“其實我剛剛想著給你上藥來著。”
權茶:……被這隻狗騙了。
她想把他踹下去,結果腿隻抬了幾厘米,就酸的落了回去。
“老婆,你自己上藥還是我給你上?”
“哪裡?”
“那裡。”
“那裡是哪——”權茶反應過來,“我自己來。”
金泯奎聽話地走出了臥室,走之前,還貼心地在她背後墊了些軟墊。
費勁上過藥,權茶扶著牆壁,嘗試自己走路。
客廳飄著飯香,金泯奎穿著圍裙,見她出來,笑著抱手看她。
“我買了飯,你先吃點東西,然後我給你揉揉腰。”
“什麼菜?”
“排骨,老婆昨天辛苦了,好好補補。”
“……”
的確是辛苦了。
權茶也不跟金泯奎鬥嘴,兩隻胳膊一伸,他就自覺走過來,把她抱到了座位。
“汪汪……”沙發角落突然傳來狗叫。
權茶望過去,眼睛一亮,是飯粒。
她雖然給它買了不少吃的,但已經很久沒見到它了。
它很乖,一直沒出聲,小小一團蜷縮在墊子上,說是毛絨玩具也合理。
“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怎麼可能?我每次給它喂東西吃,都告訴它哪個是媽媽買的,讓它懷著感恩的心進食。”
金泯奎一手把飯粒拎到權茶懷裡,絮絮叨叨著自己的“成功教育”。
突然被她打斷:“你怎麼養的?這麼瘦。”
金泯奎:???
他看著飯粒在權茶腿上踩來踩去,還扒拉她衣服,有點後悔把它帶來。
早上起來,看見身邊人滿身的痕跡,預感到不妙,他就趕緊把飯粒接了過來,企圖用它喚起她的“母愛”。
結果,挨罵一點沒少,它還跟自己爭上了寵。
“媽媽腿痛,飯粒乖,不鬨媽媽了,自己去吃東西。”金泯奎想把這孩子趕下來。
遭到了權茶的拒絕:“沒事,它才多重,比某人輕多了。”
金泯奎:……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他安靜地坐在她旁邊,咬著筷子看他們。
權茶戴了手套,把飯粒要吃的雞腿和凍乾拿在手裡,一點點喂它。
哼,這待遇……他都沒有過。
金泯奎狠狠地吃了一口大米飯。
*
在家休養了幾天,權茶才能正常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