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奎:【今晚想吃什麼?我可以早點回去。】
消息很快已讀,卻沒有得到回複。
金泯奎意識到,權茶好像生氣了。
生氣的原因,他猜到了些。
泯奎:【不是故意不說的,想著可以忍受,就希望陪你多玩幾個項目。】
泯奎:【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坐摩天輪呢,過山車也得並排牽手才行。】
泯奎:【彆不理我啊……老婆……】
看到最後一條,她才了回了句:【我今晚去找徐柔。】
完了。
錄製舞台的金泯奎瞬間不安,行程一結束,更是歸心似箭。
還是權茶和徐柔共同居住的那個房子,她們正在坐在客廳茶幾旁的軟墊上吃東西,看樣子是點的醬蟹外賣。
“你吃晚飯了嗎?”徐柔看眼色問。
“還沒。”金泯奎換了拖鞋,自覺坐到權茶身邊。
她看他一眼,沒說話。
徐柔走進廚房,又拿了副碗筷:“那跟我們一起吃吧。”
“好吃嗎?”這句話,實際上是金泯奎問權茶的。
她沒吱聲,回答的人就變成了徐柔:“這家是老店,味道絕了。”
權茶也不是全然沒有反應,至少往另一邊挪了挪位置,自覺給金泯奎騰出空兒。
她仍舊吃得不多,咽下最後一口的時候,接了個電話,進了臥室。
徐柔用眼神示意金泯奎跟上,聲音壓得很低:“快去快去。”
他立即起身,邁著長腿追進了臥室。
徐柔看著滿桌子沒吃完的醬蟹,眼睛放光:談戀愛影響進食。
剛要再拿一個,手機震動兩下。
發信人是沈泓。
行吧,她好像也吃不了了。
……
臥室內,聽到金泯奎關臥室門發出的微小聲響,權茶回頭看了看他。
“嗯,惠善姨,我都知道的。”
惠善姨,這個稱呼有點熟悉。
金泯奎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這位是李株赫的母親。
不僅男人惦記著他的小茶,還有姨母們也總是想要下手。
一直沒有消失的危機感瞬間加重。
“好,有時間我一定去。”
“主要過段日子還得出國。”
權茶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無意識地拽著早就習慣性拉上的窗簾。
腰間突然纏上了他的手,怎麼扒拉都扒拉不掉。
通話還在進行中,不能發火,偏生金泯奎還用一種極度可憐的眼神巴巴地看著她。
與油管上刷到的那些拆完家後瑟縮在角落的大狗狗一模一樣。
“……”沒什麼辦法。
好不容易結束和尹惠善的通話,權茶剛想開口,就聽見金泯奎飛快地道了句歉:“我錯了。”
權茶沉默地看著他。
“老婆,你說說話,我受不了和你冷戰。”
“金泯奎,”她終於推推他,冷靜開口,“你覺得,恐高這種事,我作為女朋友從媒體那裡知道,合理嗎?”
“不合理。”金泯奎乖乖應聲。
他還知道不合理,權茶無奈,想繞過他回客廳。
“老婆……”金泯奎牽住她的手。
“知道不知道的,沒什麼關係,如果真的因為坐那個東西,出了什麼事情……”權茶微微提高語調,想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金泯奎也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生氣,連忙環住她的腰,不讓她有離開不聽解釋的機會。
“恐高是心理作用,即便反應到身體上,影響也不會太大。”
“當然,這件事是我做錯了。”
“對不起……但我真的很想跟你一起嘗試新奇的東西,其實那天沒有很害怕,可能是因為有你在旁邊。”
“以後有什麼事我都會告訴你,你……也不能瞞著我。”
最後一句撫順了權茶倔強乍起的毛。
為了更好地和彼此在一起,他們都做過這樣的事。
“煩人。”她歎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想要掙脫出去。
“我煩人,”金泯奎把權茶轉過來,“我也不是誰都煩的。”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她不得不俯視他的眼睛。
“老婆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
口是心非。
金泯奎在她懷裡蹭了蹭,幾秒後再次抬起頭,頂著亂亂的頭發道:“我們以後不吵架了好不好?”
權茶不自然地移開目光,彆扭地回:“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