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車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半晌過後,愛爾蘭才試探性地問道:“你和琴酒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表情一變,皺起眉頭,臉色變得凝重:“你為什麼老是提琴酒老大?想和我搶?”
“……誰TM想啊!?”愛爾蘭沒好氣地罵了一句臟話,“少在那裡插科打諢轉移話題了!你明知道我指什麼!”
沒錯,我知道。
愛爾蘭的困惑是組織裡不少人的困惑,大概就是半夜裡會突然驚醒坐起來想著“不是,為什麼啊”的那種。
但是這個答案我都不知道,他們怎麼可能知道!
想到這裡,我歎了口氣,看向他,故作深沉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愛爾蘭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一些,聲線都有了些變化,“啊,是什麼?”
我保持剛才的表情:“因為我是他真愛。”
愛爾蘭:“……”
又一陣尷尬的沉默之後,愛爾蘭乾巴巴說道,語氣十分之棒讀:“哦,這樣啊。”
這下子輪到我沉默了,隱隱露出了一點不服氣——乾什麼啊!一個個都看不起我是嗎!告訴你們,我說我能拿下!我就能拿下!彆說一個琴酒老大了!兩個我都不在話下!
“不說這個了。”愛爾蘭大概也是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轉移了話題,“對了,研究所那件事,有結果了。”
這件事情比較重要,我也就不再揪著過去不放,重新提起興致來:“哦?是怎麼回事?”
雖然我們組織裡各懷心思的人挺多,但是研究所出了那麼大紕漏還是挺不正常的。好歹我也算是組織裡較為核心的那一撥了。
“他拿到武器是個巧合。剛好那天武器庫看守人交接的時候出了紕漏。”
我有些不爽:“你的意思是活該我倒黴嗎?”
“我可沒那麼說……而且你也沒倒黴吧?琴酒不是直接來救你了嗎?”愛爾蘭有幾分無語,往後視鏡瞥了一眼,語氣裡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試探,“琴酒在你身上是裝了什麼監視器嗎?怎麼每次你一出事他都能準時趕到?”
我手肘靠在車窗邊,單手托腮,懶洋洋道:“我都說了嘛,因為我是他真愛。”
愛爾蘭:“……”
愛爾蘭:“是哦。”
我:“……”這語氣也太敷衍了!
“不過說真的,我昨天查了查,你才去那個研究所不到一周就樹敵也不少啊,這樣子沒問題嗎?”愛爾蘭吐槽道,“你這種狗都嫌的脾氣,是琴酒慣出來的嗎?”
我忍不住丟給對方一個“你廢話”的眼神,理直氣壯道:“那是自然了!彆重複問無聊的問題啊!”
不就是因為知道我搞什麼破事,隻要不觸碰對方底線就永遠有人兜著,我才這麼囂張的嗎!
不過……這個底線,我至今還沒摸出來。
說實話,有的時候,我自己也覺得很困惑,會有一種“完蛋我不會真的是他真愛吧”的錯覺。
然後就因為靠對方太近了而被想辦法送走。
我的心理學博士學位就是這麼來的。
不過……這一次回來我就不走了!我一定要得出一個答案來才行!
“怎麼了?表情忽然那麼嚴肅?”
“這一次,我一定要把我失去的都奪回來!”
愛爾蘭:“……你失去過什麼啊?我總覺得琴酒失去的更多吧?”
我怒了:“什麼!?失去了什麼?而且他獲得了我這樣子一個活潑可愛的天才美少女,還有什麼不滿的?!”
愛爾蘭:“……我覺得,他可能永遠地失去了平靜的心態。”
我:“……”艸,怎麼辦,我有點沒辦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