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看著她,等她說完之後上前一步,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勸慰道:“我知道的啦,其實你挺討厭我們組織的,說實話我也不喜歡……”
“不要揉我頭……”
“但是,在我麵前說這種話就算了。”我手按在她的腦袋上,低頭看她,眼神帶著警告,語氣平靜道,“千萬不要在其他人麵前流露出這種態度,知道了嗎?”
“……”宮野誌保一愣,在沉默半晌後,出聲道,“我知道了。”
“Good girl.”我重新掛上笑容,收回手,興致勃勃地問起另一個話題,“說起來,誌保你打算取什麼新名字呢?”
“取名為APTX係列。”
“是什麼的縮寫?TX我知道,是Toxin(毒素),AP呢?”
“Apoptosis(細胞程序性死亡)。”
“啊,真是直白易懂呢……”
這邊的事情搞定之後,我也沒忘記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我之前找到的平替一號已經獲得代號了哦,我可是在一個月內完成的。”
雖然我和萊伊不是很合得來,但是在速度這點上我還是要給他點讚的。
琴酒老大皺起眉頭:“……一號?”
“是啊,雖然說完全的平替很難找,但是某一方麵的還是容易的。你看一號是能力和外形,二號可以是性格,三號可以是對我的容忍度之類的。”我單手握拳,信誓旦旦道,“湊齊了就可以做到完全平替了!”
琴酒老大都被我的回答給震住了,在這一刻看向我的眼神都很微妙,不過在盯著我片刻之後就收回了目光,繼續低頭擦拭剛剛拆卸的槍支部件做基礎養護。
……這都不生氣嗎!是不是因為我剛剛說得太離譜了?!
我繞到沙發後麵,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理理我嘛——唔……”
對方鬆開了按在我腦後的手,墨綠色的眸子盯著我,用大拇指指腹擦拭去我嘴角邊的水漬,然後毫不留情地收回手:“好了,一邊玩去。”
……這最後的態度太敷衍了吧!彆以為這樣子就可以拿捏我了!
我一臉不開心地繼續纏上去,重新摟著人脖子,這次還直接把腦袋也貼過去了,不過說起了正事:“阿陣,朗姆是不是在是十二年前在美國有過滑鐵盧事件?具體的你知道嗎?”
“……嗯?”琴酒老大手上動作一停,微微偏頭,瞥眼看了我一眼,倒是做出了解答,“十二年前朗姆在美國滅口沒滅乾淨出過嚴重的失誤,還因此被FBI給纏上了。不過具體的經過他瞞得死死的,估計也是知道丟人吧。怎麼,你發現了什麼?”
“嗯……感覺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是距離把柄還有挺大距離的。”我鬆開手,擠到琴酒老大身旁坐下,調整了一下坐姿之後還是覺得不舒服,乾脆直接一倒趴在他腿上躺著,“因為人家討厭他嘛,總想著有機會就悄悄報複回來才行。”
“哼,隨你。”琴酒老大嗤笑一聲,“不過挺令人意外的。因為朗姆,你一直很討厭狙擊手,找的平替一號卻是個狙擊手。”
我有些詫異地微微睜大眼。
琴酒老大怎麼知……啊,伏特加——!可惡,這個大嘴巴。總有一天他可能會因為說錯話而被人滅口。這個人不排除我。
等一下……這不是說明還是很介意的嘛!
我倏地一下坐了起來,用一種“你明明超愛”的篤定表情看著身側的銀發青年。
“收起那惡心的表情。”對方將手中的槍支部件放在桌子上,看向我,“該有的技能還記得嗎?”
我知道琴酒老大這句話暗示著什麼。
我很討厭狙擊手,是因為當年朗姆妄想把我培養成007那種全能型,給我安排的一係列非人道的高強度體能特訓,而我當時上的最主要的課程就是射擊,重點是狙擊特訓。射擊課沒有完成我就成功讓朗姆放棄了。
也是因為如此,組織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射擊水平不怎麼樣,因為我的名言“我隻要保證不打到自己就行了,誤傷其他人有什麼問題嗎”傳遍組織,並且讓他們很害怕——畢竟我是真的打到過自己人。也是因為如此,我徹底被排斥在執行組外,哪怕我的易容術和演技都挺不錯。
當然,他人的認知和現實不一定對得上。
因為……
“這是阿陣你平時慣用的伯\萊\塔92FS對吧?”我說著,上前熟練地拿起各個部件快速將槍支組裝好,然後舉著槍,對準遠處冰箱上放置著的玩偶小擺件,扣下了扳機。
當然,因為沒有子彈,肯定不會發生什麼。
我的確在朗姆那邊表現很爛,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認真學就會變成朗姆的工具人,我絕對不允許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但實際上,我的槍法很好。因為後續又有人私底下教我射擊,我自然知道在這種組織裡學會這個就是自身的一張底牌,當然會認真學的。
而教我的這個人就是……
我放下槍,看向琴酒老大,抬了抬下巴:“我說過了我是過目不忘的天才啦,學過的東西當然都記得啊,更何況是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