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
陸長歌沒有去吃炒飯了,反正也來了,嘗一下這裡的牛排也不錯,看邊上的人是怎麼切的,學一下就是了。
“昨天聽鄭總說,也希望您能參與他新的項目。看得出來,對你很欣賞。”
陸長歌笑著搖搖頭,“可能有吧,但肯定不如你和我想象的多。那個決定他應該自己早就下了。”
“我冒昧的問一下,你會參與嗎?”
“應該會吧。我當時都答應了。”
“真是令人羨慕。其實我們中遠設計也不僅僅是設計住宅的,這種商業類項目也有過非常成功的先例,希望以後能多多合作。”
“相互支持,探索前進。”
方怡明白這樣的話不能多說,基本到此就夠了,說多了令人煩,但也是要說的,不然白吃一頓飯,而且對方明知你的來意,直接一點也沒什麼。
陸長歌看她在西餐廳,使筷子,吃炒飯,也一樣泰然自若,優雅不減。
唉,說起來也挺無奈的,他的本意是要當個吃糧不管事的孝子。
但身份在這兒,簡單一個活動,都能扯出這樣的應酬。
也好在他上輩子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所以應對起來遊刃有餘。
像方怡這樣的職場女性他接觸的多了,當然,有這樣姿色的確實不多。
總結下來就是,
像他們這樣,還真挺有味道的。
可會照顧人了,尤其會照顧弟弟。
現在細細想想,特意叫服務員拿一雙筷子就是的。
“陸公子,我大你許多歲,本來還擔心你不願意和我們這個年齡的人接觸。”
“你也是為了工作。”陸長歌緩緩說道。
方怡抿了抿嘴唇,被這樣說可不好,公對公應酬就是沒應到位。
“其實我也很願意和年輕人接觸,不怕你笑,我一直認為自己非常年輕。工作是一部分原因,因為設計需要保持年輕的、活躍的創意。”
“方總本來就年輕,你不說我以為是我們長陵大學的學姐呢。”
這話就是在扯淡了,
大概是多年社交所養成的不要臉的話術。
基本上也是靠著這個哄幾個爸爸。
現在惡習難改。
方怡被這麼一說,竟不好意思的笑了。
“哈哈,陸公子你彆開我玩笑了,我離開學校,工作都七八年了。現在快被生活摧殘成黃臉婆了。”
“是。”陸長歌隨意說道:“生活是拙劣的藝術家,它筆下的靈魂,個個醜陋。”
“謔。”方怡扶著筷子,麵帶笑意的看著陸長歌,“說的還挺好,從哪裡看來的?”
她已經有一點覺得,這個人和大多數的富二代不一樣。
不過兩人的對話被突然進入這家餐廳的一個人打斷。
陸長歌和宋純潔幾乎同時看到對方,
“你怎麼在這兒?”
宋純潔的身邊還站著一人,近一米七的個子,臉也挺白,穿著白色的襯衫和牛仔褲,看著挺苗條的。
陸長歌對這人有一點印象,是宋純潔的女朋友,叫……好像是叫陳薈來著。
“我陪朋友啊。”
方怡也隨著陸長歌一起站起來,暫時先未說話。
“你和女朋友過來吃東西?”陸長歌真是沒想到,這裡雖沒貴到那種程度,但是……實事求是的說一頓飯也要個小幾百的。
“我這不是掙了錢嘛。帶陳薈感受一下。巧了真是。”
陸長歌衝陳薈一點頭,算是打招呼,“那就……你們去吃?”
方怡添了一句,“不介意的話,也可以一起,反正陸公子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這麵子是給足了。
但宋純潔被一聲‘陸公子’整得有些懵。
“沒事,你們談事吧,我和我女朋友一起。”
陸長歌不和他客氣,再說本就是人家想過二人世界。
所以任由他們到裡麵的桌子去了。
“朋友?”
“室友。”陸長歌重新坐下,“好男人啊,剛掙了錢,就帶女朋友來吃頓好的。”
“這樣啊。”
方怡看著遠去的兩人背影,若有所思。
結束之後一回到公司,她就吩咐秘書:“公司剛要的那批實習生的簡曆給我拿過來,全部,包括刷掉的。”
方怡一份一份仔細翻了,找到之後指著其中一份簡曆:
“把這個女孩要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