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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朵小玫瑰麼,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你可真好哄。”秦雨陽心想,當年他和邵飛泡妞,啊呸,不對,是邵飛自己泡妞,他在旁邊看著,那都是一敞篷車一敞篷車拉著去的。

這才十塊錢一朵,算什麼。

可是蘇冉秋傻,不計較物質,隻要人對他好,他就死心塌地。

比如現在,拿著玫瑰嗅了又嗅,一臉滿足的樣兒傻了吧唧地。

在路上,一直小心捧著,回到家,找出一個老乾媽瓶子,洗乾淨用來養花,擺在小書桌上。

“老乾媽沒了?”秦雨陽心疼,那自己明天早上吃麵怎麼辦?

“有,在碗裡呢。”蘇冉秋急著用瓶子,就把剩下的一點倒了出來,他有點後悔把以前的瓶子都扔了。

秦雨陽消停了一會兒,人歪在床上,漫不經心,動手指劃拉開手機屏幕,在股票和遊戲的app上來回猶豫,最後點了遊戲。

“小秋。”他衝外麵喊:“來,陪哥打遊戲。”

“我學習。”蘇冉秋看一眼書,看一眼桌上的花,心裡甜滋滋。

“小秋哥,你就帶帶我唄。”秦雨陽撐起身來,就不相信蘇冉秋真的在學習,可是一看,還真是:“勤奮好學的學霸!”

“你有意見怎麼地?”蘇冉秋回頭看他:“再叫聲小秋哥。”

“狂,”秦雨陽豎起拇指:“你帶不帶不帶拉倒。”

蘇冉秋裝逼了一會兒,拿著手機笑眯眯地湊過去:“哥哥。”自己心愛的男人能不帶嗎,就是死八百回也願意。

“坐這。”秦雨陽讓出位置給他。

蘇冉秋坐上去,肩膀貼著,一個靠著牆,一個靠著人,開遊戲,加好友:“你先等等,我拉一波人,我怕我帶不動你。”

“操。”秦雨陽說。

他知道,蘇冉秋嫌他技術菜。

沒一會兒,蘇冉秋叫的人到了,是他以前宿舍的人,經常一起打遊戲。

席致凱:“冉秋,你又練小號?”他看見隊伍裡有個嶄新嶄新的號。

“沒,這是我朋友的號,你們帶著他點。”蘇冉秋說。

“行。”宿舍裡幾個人講義氣地答應,畢竟以前也沒少給蘇冉秋帶小號。

幾局過後,幾位舍友一個個找借口溜了溜了:“我去洗個澡,下次有空再打。”

“我吃飯。”

“我去上自習。”

區區一個遊戲,竟然能被自己打成屎一樣,毒得不能再毒了;秦雨陽下意識地往旁邊看,有點丟臉。

“沒事,我們組個野隊。”蘇冉秋倒是淡定。

幾分鐘後,組的野隊再一次團滅,室內一時安靜。

蘇冉秋往旁邊看了眼:“還打嗎……”假裝鎮定了片刻,不過顫動的雙肩出賣了他。

“你笑。”秦雨陽說:“彆憋著。”

那貨就真笑了:“哈哈哈哈……”

秦雨陽看著蘇冉秋一邊笑一邊捶床,表情難看地扔了手機:“不打了。”他轉身摁著還在笑的蘇冉秋,低頭耍流氓。

“喂?”蘇冉秋受驚地看著他,忘了笑。

“滾床單。”秦雨陽說。

沒有過多的解釋,或者開場白,就是想滾就滾,想撒歡就撒歡。

年輕麼,不是這樣還有什麼意思。

穿到這裡平白老了三歲,認真計較起來就少滾了三年床單。

不過好像也不能這麼算,他沒遇到蘇冉秋的時候,身邊連滾個床單的人都沒有。

“好……”蘇冉秋喜歡他,沒有拒絕的道理:“那我去洗一洗。”就是天兒挺冷的,這會兒用熱水壺燒水比較快。

秦雨陽愣了把他攔住了:“算了,晚上洗完澡再滾吧,我就親親你。”

“我……”蘇冉秋想說不麻煩,但終究沒說,還是有點怕自己太上趕著不被珍惜。

秦雨陽低頭親著,過程中心情愉快地觀察被自己親的人,發現對方的眼睫毛薄薄地垂著,偶爾輕輕地顫動,像隻不安的蝴蝶翅膀,漂亮。

記憶中蘇冉秋的形象在他心裡很彪悍堅韌,自己一個人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哪怕遇到坎坷,也打起精神來硬抗。

其實很男人了。

“要不……就這樣滾吧?”秦雨陽感覺自己被蠱惑了,心裡癢癢漲漲地,有點管不動下半邊身子。

“也行。”蘇冉秋不動聲色地縱著他。

今晚滾床單的質量倍兒好。

不知道怎麼說,雙方都有點說不出的感覺,不單隻是享受,做完竟然他娘的有點害羞。

“咳。”氣氛略尷尬。

秦雨陽坐在隔壁,蘇冉秋背對著他。

“你今晚有點猴急……”蘇冉秋埋著半邊臉:“怎麼了,是不是突然覺得我很可愛?”

“是啊。”秦雨陽接茬:“可愛,想日。”

“那再來啊……”蘇冉秋笑吟吟,喜歡這種跟對象打情罵俏的快樂。

“小秋。”秦雨陽喊他。

“嗯?”蘇冉秋嗓音沙沙地。

“你在床上真騷。”秦雨陽突然笑得東歪西倒:“我說真的,你騷起來沒女人什麼事兒。”

“你和女人睡過?”蘇冉秋望著他。

“沒,”秦雨陽摸摸臉:“我不喜歡異性。”

那段被占了點便宜的少年期回憶,雖然已經在腦海裡淡去,可是人有時候有點偏執,認定的東西哪怕是錯的,也懶得改變。

就比如他漫不經心地選了蘇冉秋,是個完全不過腦子的選擇。

也許是錯的,可是又怎麼樣,一片不支持的聲音中,他要給他們倆弄個好結局。

“我也不是介意你以前跟誰睡過。”蘇冉秋挨著他:“那是你的過去我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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